也变得僵硬,没法动弹。
鬼魅神功虽然高深莫测,但也绝非完美无缺;它有一个缺点,那是施术者不能在被定身的情况下施术。如今老鬼身躯与大地紧紧地黏在一起,动弹不得与被定身无异,只能眼睁睁的巨龙血盆大口的獠牙离自己越来越近。
轰然巨响如期而至,狂风顿起时,巨龙一头撞在地;尘土激扬沙石四溅下,也是无法动弹的句芒被烈风吹得到底,滚到了一边。
连滚带翻下,他背后羽翼那些可斩金截玉的尖锐羽毛,在地刮来刮去,泛起几道火花后,在地留下了无数道横七竖八,大小不一的深壑。
而那一直占尽风的老鬼,已然入了龙嘴之。
风声凛冽下,如倒栽葱一般插在地的龙头四周地,龟裂顿显,似蛛一般朝着四面八方,快速蔓延而去。
避无可避下,老者早已使出了玄甲术;故此此时他虽身处黑暗无边,且充斥着腥恶臭味的龙口之,体魄也正被坚硬的龙牙不停的啃噬着,却依然毫发无损。
可他还没来得及得意或是不屑,那巨龙见咬不动他,便把喉咙一缩,微微松嘴猛吸了一口气后,把他轻而易举的吸入腹。
紧接着巨龙把龙头从地拔出,往一缩。待龙头从屋内而出后,便来了个四爪腾空一跃而起,摇头摆尾着凌空腾飞,朝着东面那黑暗的天际边疾飞而去;霎那间,已然消失在了黑夜。
只留下了声声雷鸣般的龙吟,与空闷雷声响一起,悠悠回荡开来。
过了片刻,被遗留在这破屋的句芒终于恢复了意识,苏醒过来;却还是四肢无力。他仰面朝天的躺在一片凌乱的破屋之,愣愣的看着空瓢泼大雨,从屋顶破洞倾盆而下。
寂静,大难不死的他,脸没有庆幸之色,有的只是木然。
空洞的目光,这样透过屋顶破洞,愣愣的望着如现今冥界一般暗无边际的虚空。
雨水很快淋湿了屋每一寸地面,与尘埃混合在一起,化为浑浊的泥水,毫无规律的四处流淌。
又过了片刻,终于恢复了些许气力的句芒,以手撑地爬了起来,身已是满覆泥泞。连他羽翼往日光鲜亮丽的羽毛,此时也是被泥水覆盖,黯然失色。
他一摇三晃,踉踉跄跄地走到绝仙剑边,很是费力的弯下腰去,捡起断剑收入腰后剑鞘后,粗喘几下;又抬手一抹顺着脸颊往下滑落的雨水,再次站了起来。
之前挂在他脸的木然之色已不复存在,眉宇间之剩下坚毅。
句芒咳嗽几声,有气无力的走到柜台边,一阵摸索后把掌柜的放在柜台里钱,全部揣入自己怀。再缓步出这破败不堪的小屋,孤零零的站在夜黑下的苍茫天地间,任由雨水冲刷着他身的泥泞。
他眼泛点依依不舍,深深望了一眼来路。
句芒如雕塑一样,这般默然愣在原地半晌后,他才毅然决然的转身,往西面摇摇晃晃的走去。
黑暗,句芒咬牙切齿之声,缓缓升起“待我再回来此地之日,必是复仇之时。”。隐约透着一丝的沧桑。
声音在茫茫天地间,漫天风雨声幽幽回响,仿佛平添了几分凄厉
甲木号,鬼母休息的内室。
萧石竹端端正正的坐在书案后,握笔在纸,认真的写写画画着什么,发出阵阵沙沙的轻响。
侧身躺在床的鬼母,看着躺在自己身边,吮吸着手指熟睡的女儿,脸登时绽放出幸福的笑容。
“夫君,你在写什么呢”鬼母忽地瞥了一眼萧石竹,十分好。
萧石竹进来已有一个时辰,先是逗了会儿茯苓;可自从从茯苓睡着后,他便坐在书案那,一言不发的写写画画着。这倒是让鬼母很是好,向来屁股长毛,有多动症根本坐不住的萧石竹,今日居然一坐是一个时辰。
“我在下令。”萧石竹目不转睛的盯着自己手下纸张,边继续在纸写着什么,边低声说到“命全国镖局立刻由朝廷接管,往后百姓不可再私自开设镖局;原来镖局的每一任当家的,每年都可继续分红,但不得插手镖局之事。镖师和探子手一律收编兵部,接受军事化训练。闲时走镖,为百姓和朝廷运送货物,赚取自己的月钱和镖局的运转资金。战时为民兵预备队,配合所在地官府展开军事行动。且镖师和探子手的月钱,皆按正规士兵饷银数额的六层发放,且设每月的押镖绩效奖,增加他们的收入。”。
话音落地,他把笔往笔架一搭,长舒一口气,又道“每个镖局设局长一人,取代之前当家的管理镖局,由吏部派人担任;镖局规模大小不同,局长品级也不一样,最高六品最低九品。往后要在想做镖师什么的,都得去各地官府面试。”。
“你这是一石四鸟啊。”鬼母认真聆听他说完后,微微思忖一番,颌首道“既杜绝了练家子的镖师们成为社会的危害,又让他们瞬间成了吃皇粮的,倍有面子;同时加设官职,给了百姓更多谋生选择。还扩大了国联络,能让各地信息更快传到都城。也能无形扩充不少兵源。”。
“嗯,这类似于人间的快递和邮差。”萧石竹点点头,道“但不是四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