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酆都大帝身为古神,修行千年定力坚定,但闻言之后,心仍不由得一慌。
“怎么死的”不等非天开口,酆都大帝已毅然决然的转身,朝着来路足尖贴地飞掠而去。身子腾空的那一刻,他身顿时黑气弥漫;非天也赶忙从惊愕缓过神来,顾不得多想,足尖点地追了去。
“暴毙。”转瞬之间,两鬼已飞出去十丈左右,身后才传来了那个小鬼的声音。
酆都大帝一路前行,遇树也不绕开,直接撞了去。下一秒后,“轰然”一声巨响,古梅粗壮的树干被他一撞即碎,化为无所的碎木激射而起,在半空之旋转横飞。
在身后树林,留下无数的飞沙走石。
方才穿出林子,酆都大帝但见南方天际,那原本漆黑的夜空忽然闪过一丝金光,将那天际变成了耀眼的金色。转瞬之后,又恢复了漆黑之色。
酆都大帝为之一怔,身子一震心头又是一慌,赶忙停了下来,抬手捂着自己的左胸胸口,粗喘几下;登时脸眉宇间,已是惊怒交集。
不明其理的非天追了来,打量着酆都大帝额渗出的细汗,切声问到“陛下,您怎么了”。
酆都大帝怒视着南方天际,咬牙切齿间嘴里发出咯嘣细响;最终,还是颤抖着手说到“神之子出世了。”。
“神之子谶言的神之子吗”狐疑间,非天以警惕的目光环视四周,在没有察觉到四周有他鬼气息后,愣愣问到“在哪呢”
“南方,瞑海。”酆都大帝抬手一指南方,轻声道“在祝融国一带。”
瞑海,萧石竹的旗舰趁着夜色再次起航,扬帆朝东北而去。
阴月东沉时,甲木号已驶出了几十里,远离了祝融国。萧石竹下令,让舵手调准船头,往东而去。
一切安排妥当后,萧石竹下了甲板,往船舱之而去。
方才来到鬼母休息的内屋,见屋里只剩下已熟睡了的鬼母母女,还有赖月绮和挂在墙的如玉。
“国师呢”萧石竹前脚方才进屋,便问到。
“嘘。”坐在床沿的赖月绮,赶忙划了嘘声手势,再瞪了一眼萧石竹后,轻声嗔怒道“主公,您小点声。”。
萧石竹看了看她,又凝视着熟睡的鬼母与轻声梦呓着的萧茯苓,登时面露怜爱之色。
“国师去给姐姐熬补药了。”赖月绮起身,扶着萧石竹坐到床边。
萧石竹的目光在鬼母那安详的脸转了几圈后,移到了萧茯苓的脸。
可一看茯苓小小的身躯,干巴巴的肌肤,萧石竹又是猛然一吸嘴,心里不禁吐槽道“这么丑,丢了她的心都有了。”。
毕竟是第一次当爹,没见过新生婴儿的他,会这么吐槽也是正常的。
但转念一想,这好歹是自己的孩子,一个还不知道世界是什么的鲜活生命,没有罪恶没有仇恨,没有野蛮也没有虚伪。放佛是一张白纸,干净而又纯洁,丢了太可惜了。于是消失了的怜爱之色,再次回到了他脸,取代了方才泛起的嫌弃。
他微笑着,伸手要去摸摸茯苓。
赖月绮见状,赶忙伸手拦住后,轻轻摇头,悄声道“别弄醒她啊。”。
萧石竹点点头,缩回手去。
羽荣正好此时下来,一进门便大声道“主公,有长琴的下落了。”。
“小声点。”萧石竹猛然起身,对羽荣瞪眼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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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徐山风吹来,吹得那棵古松树枝齐齐一颤,也令非天精神为之一振。
她知道,酆都大帝在天柱断裂前,派人去人间把泰山府君秘密抓来后,一直关押着这位古神,对外却宣称此神在人间时被恶神击杀了,为的是这笔遗产。
从此,非天没再下过景云峰一步,替酆都大帝日夜看守着这个重要的囚犯。
这一守,是数千年。
“臣以为。”酆都大帝话音落地,非天微微一愣,随即小心翼翼的开口道“这古神遗产,不过是子虚乌有的事;连您也不知道藏在哪儿,说明这绝对是个谣传。臣看这泰山府君,是真不知道。”。
“数千年来,这传闻在冥界倒是传得沸沸扬扬的,可是这遗产倒底是什么却是众说纷纭。”她顿了一顿,接着又蹙眉说到“有说是金银财宝的,有说是古籍秘术的,还有说是鬼神工艺的,花样不少但却从没鬼真的见过这笔遗产。您不也曾经秘授鬼母,在朔月岛找寻,却也没有找到。还秘授了共工在玉阙城找寻,最终不也没找到吗”。
“而且,杜子仁现在还在玄炎洲腹地,以挖矿的名义,暗找寻遗产吗”非天轻轻一哼,喃喃道“可挖了千年,不也什么都没挖到吗”。
“这也未必。”酆都大帝微微阖眼,围着她踱步一圈,目光落在了她满是疑惑的脸,缓缓道“虽说至今还是不知遗产为何物,但当年善神们,在前往人间之前,确实悄悄结伴而行,去了一趟玄炎洲;为首的正是这泰山府君。要不是为了藏东西,他们去玄炎洲干嘛还要悄悄的且善神们离开冥界后,不少古秘籍从冥界凭空消失。朕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