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桌边石灯。
“没想到冲动易怒的你,还挺有观察力的啊。”吴回并没有因为他的话而感到惊愕,而是以戏谑的目光,打量着祝融那张只有平静之色的脸,缓缓道“没错,有钱能使鬼推磨。我拿共工给的钱,买通了你的亲兵。你可以晚死几天的,可共工说了,今晚你必须死,然后两国才能停火,永不交战。所以我偷偷的在你的石灯,放了鬼草粉末;你应该也知晓,鬼草粉末燃烧后,会让最大限度的挥发,使得深处四周的人魂浑身麻痹;现在你连说话都费力,别指望有人来救你了。不过这样也好,你不会有太多的痛苦的,安心的去死吧。”。
“所以,一开始我要打共工,萧石竹都看出了我们原有计划的端倪,你却没看出,都是装的”祝融已觉得舌头发麻,却还是使劲说完这句话。
看着吴回动作自如,说话咬字清晰,他也料到对方一定是吃了鬼草解药后而来的;只得自顾自的嘿嘿一笑,摇了摇头。只是这笑声,多少透着几分苦涩,好似在自嘲一般。
“对,毕竟我得把对你忠诚的军士,都调离国。”烦躁在吴回眼一闪而逝,他按在祝融胸口的手掌,猛然用力往下一摁“死吧,别那么多废话了。”。
吴回说话间,身散发出越来越烈的杀气,朝四面八方疾射而去,充斥着整个玄火殿的每一个角落。
他不再多言,一股火气立刻从掌心肌肤下疾射而出,转瞬之间便透过祝融的衣服,朝着他那胸口张开的毛孔,渗入了祝融体内。解开了祝融用自身火气在胸口内形成的封印,催动了压制着的毒素。
浑身肌肉都已经完全麻痹的祝融,猛然觉得胸泛起一股接着一股寒意,如把胸口浸泡在三九天的冰水之一般。却因为舌头早已发麻,而连哼唧都哼不出来。
顷刻之后,寒气顺着他的周身经络流遍全身,让他冷的浑身颤抖起来,周身肌肤也渐渐的变成了青色。一层肉眼可见的寒气,从他皮毛孔散发而出,在他肌肤凝聚成了一层皑皑薄霜。
随之那体内寒毒也撕扯着他的周身经脉。不到片刻,祝融便觉喉咙一甜,一口带毒的黑血随之被他喷吐而出,在他身前形成一道黑色血雾。
血雾落在了他身前石桌,立刻溶出了几个直冒黑烟的小洞来,可见此旱毒极其厉害。
祝融一阵抽搐,五官方才扭曲时双眼一闭,整个鬼身子往前一倒,趴在桌后再也没了动静。
这个曾经名震玄炎洲的火王,在争斗的残酷,这般悄然而逝。
看着自己的兄长断气,吴回浑身一抖,不知道是因激动还是兴奋所制他瞥了一眼祝融那渐渐化为血色尘埃的身子,嘿嘿一笑,俯身下去在对方腰间一阵摸索。
摸索了片刻时,忽地,他脸的得意笑容猛然僵住,整个鬼也微微一愣。
随即他便是立马惊慌失措起来,又是一阵手慌脚乱的摸索;在对方身子全部都化为尘埃后,抬起空无一物的手,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左看右看片刻,又看了看石椅,祝融留下的冕服后,自言自语的反问到“调动军队的玄火令呢”。
没了玄火令,除了玄火殿被他买通的卫兵,国绝无军队会听命于他的。
惊慌失措下,吴回眉头一皱,立马思索起这玄火令倒底会在哪儿来。
同时心暗自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他这才猛然想到,自己一直以来都因愤恨而忽略了一个问题。兄长做了数千年的火王,绝对不可能真的是随时随地都冲动易怒之鬼,否则祝融国早完了。
想到此,他看向祝融留下的冕服的双眼,再次迸射出愤怒的目光;眉头也皱得更紧了些。电光火石间,他顿觉往日总与祝融形影不离的玄火令,无缘无故不再对方身边此事,绝对不那么简单
千里之外,共工国风暮郡。
祝融军和萧家军借着夜色,摸黑打扫好梅子岭的战场后,又继续摸黑,悄然往南而去。
当他们摸黑来到莹竹城外,千星湖北岸边时,湖水师以及城共工军,谁也没有发现他们的存在。
萧家军不顾跋山涉水的疲惫,立马在湖岸边开始挖战壕,架设火炮。而祝融军也在长琴的指挥下,悄无声的搬来猛火油,打开罐子往湖边一放,却未急于倒油入湖。
“此湖南北长八十里,算湖心岛再大,据此至少有二十里,你们的火炮打得到吗”凝视着宽广湖面,有点担忧的长琴,走到萧石竹身边,面带丝丝紧张的问到。
“当然打不到了,可炮击不一定是要靠架在岸边的火炮啊。”月光下,萧石竹轻轻一笑,一瞥南面那满湖的月下波涛,淡然说到“我有空军的。”。
“那架起火炮干嘛”长琴又好的问到。
打战确实不是他强项,此次也是他第一次指挥这么庞大的军队;故此临行前,火王祝融还特别叮嘱他,了战场一切听萧石竹安排,且战略战术之事,要对这个人魂不耻下问。于是长琴每每合兵出击之时,都是端正态度,放下了些许太子的架子,变成了一个十万个为什么。
只要和战争有关的,以及他自己捉摸不透战略问题,都要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