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此。且之前看着林聪被器重,也让他很是不爽。于是他决定不再找林聪了,而是要赶在林聪之前,解决掉金刚。这样头功不仅都是他的了,还可以反过来诬陷林聪也反了,一箭双雕。
可在小虞山城待了几天后,禽滑釐才发现事情没这么简单。金刚如今的身份是鬼母宫禁卫,萧石竹的贴身侍卫,几乎是不出宫的。
而朔月岛上,早已没了墨家冷子和分堂,让禽滑釐是寸步难行,更别提说潜入宫中,去铲除金刚了。
可今日在听到萧石竹写的戏要开演时,他本以为会有希望。只要萧石竹出宫,金刚必定相随;却又得知不是首演,萧石竹去不去都是未知数后,禽滑釐一下子失落了不少。
发呆思索间,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黑暗悄然涌现,充斥着屋中的每一个角落,把屋里的一切,都变成了依稀的轮廓。
禽滑釐坐在黑暗之中,一动不动;脑中纠结不断,想着的都是该不该去半山戏台子处看看,碰碰运气。
就这般如雕塑一样坐在床沿,又呆愣了半晌后,他才缓过神来。下一秒后赫然起身,大步朝着房门方向而去。
他决定了,要去碰碰运气。
就在他快步走到距离房门还有三尺左右距离时,禽滑釐猛然驻足不前。黑暗中他把眉头轻轻一皱,右手悄然深入衣下腰部,握住环在腰上的软剑剑柄,脸上闪过一丝杀机。
他感到门外,有一股鬼气凭空出现,虽未听到脚步声,却能清晰的感觉到这股鬼气,正朝着他这边而来。
“踩着老旧的木制地板,连地脚步声都没有,高手啊。”禽滑釐心中一惊,赶忙屏住呼吸,全神贯注的盯着前方,那沉浸在黑暗中的房门。
“禽滑釐。”忽然,那鬼气的主人停在了房门外,并没有急着去推开房门,而是隔着房门对屋内轻唤一声,气定神闲的道“追了我一路,你是想要干嘛”。语气中自信里透着丝丝傲气,反而让质问变得像是嘲讽。
禽滑釐闻言又是一惊,但很快他便放下心来。那番话音他很熟悉,正是林聪的声音。
“林兄弟啊,你也来此公干”禽滑釐一边装傻充愣的来了一句,一边暗中运气,冲开浑身毛孔,感知着方圆数丈内的情况。
再察觉不到林聪之外的鬼气后,他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赶忙把右手从衣服中抽出,咽了一口口水后,上前几步,缓缓打开房门。
“吱呀”一声闷响,随着门轴缓缓转动,大门渐渐打开。双目逐渐习惯了黑暗的禽滑釐,只见林聪带着似笑非笑的笑容,站在门外看着他。
“跟着我干嘛”不等他开口,林聪一声冷哼,率先问到“莫非你想杀我”。
好一招敲山震虎,登时吓得禽滑釐语塞,要不是屋里没有点灯,林聪便可看到他额上猛然渗出的点点汗珠。
“说什么呢我只不过是来办事而已,不是跟着你。”许久后,禽滑釐干笑几声,撒谎为自己开脱道“再说,我也不知道林兄弟你来此了啊”。
“是吗”林聪嘴角一动,冷笑一声,问到“那不打算请我进去坐坐”。
语气比之前的质问,稍微温和了不少,让禽滑釐瞬间也顿减几分紧张。一声谄笑后,侧身让出一条路来。
“算了,我也懒得进去了巨子交代我的事情,已经办妥了,还得回去交差。”林聪却没有进去,而是继续站在原地,透过黑暗打量着禽滑釐,笑笑道“既然你也是有公务在身,我就不打扰了。”。眼中却闪过一丝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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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掌柜有此有感而发,并不是一时的心血来潮;而是这几日相处下来,他发现这个人魂虽然客气,但话却不多。
开着这个客栈,张掌柜早已不记得自己迎来送往了多少的鬼,文人墨客他见了不少,都是喜欢动不动就长篇大论的,巴不得见到个陌生鬼,就显摆显摆自己胸中那几点文化的;有道是废话胜过文化,说的就是那些无用书生的文人墨客们。
可您再看这位,一不吟诗作对,二不谱曲高歌,三不舞文弄墨,也不和你吹须天文地理,完全没有文人的特点。
但你要说他是水匪,又更不像了;哪有水匪跟你如此客气的说话时而还有些文绉绉的,整得跟他欠你点什么似的。
不出门去瞎逛时,很多时候,这位客官都是一言不发的望着一个地方,眼中呆愣无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客官,您今儿个去哪儿玩了”做好饭菜后,张掌柜给他端来摆上,又去柜台后取来一壶酒。
“哦。”闻言这客人稍加思索后,道“去你们北城外的珍珠泉逛了逛。”。
“那可是口好泉水,不瞒你说,我这店里的酒都是拿那儿的泉水酿造的,甘甜不辣舌。”张掌柜把一双筷子在自己袖口蹭了几下,递给了他,道“您慢用。”。说完,又退回了柜台后。
“嗯,多谢了。”客人道谢一声,开始细嚼慢咽的吃了起来。
张掌柜见他又不多话,也不再说什么,自觉无趣便拿起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