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鼓浪后,又盖好壶盖,缓缓道“不过熟悉宫中,倒是真的。”。
“所以青木就是替死鬼啊。”萧石竹咂咂舌,兴奋的说到道“这个问题我来解决吧,和墨翟博弈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正说着,水已经完全开了,鬼母给他冲泡好茶后,灭了煮水那小炉里的火,抬着香喷喷的香茗走回床榻边。
“你啊,总喜欢和墨翟过不去。”鬼母笑骂着,在他身边坐下。
“不是我和他过不去。”萧石竹接过茶盅,用杯盖慢条斯理的刮了刮茶末,嗅了嗅茶香,面露陶醉之色深吸一口气,道“我也没法,冥界弱肉强食,要么我为鱼肉,要么我为刀俎。所以我选择做刀俎而已。”。语毕,吹了吹杯中热气。
“好茶。”萧石竹抿了一口香茗后,忽然唐突问到“神器真的可以解封黄泉吗”。虽说他相信鬼母不会对他有目的性的隐瞒什么,但还是习惯性的使出了诈术;避开了黄泉的传说不提,直截了当的当传说是真的,直言封印的事。
口气大有事情我都知道了,就是想要个答案的意思。
鬼母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不可思议之色,显然是没想到萧石竹连这个都知道了。那便意味着,萧石竹连黄泉中魔界的事,也略知一二。
而漫不经心低头品茶的萧石竹,眼角余光也在不经意间瞥到了她的神情变化,顿知自己的猜测没错。神话是骗鬼的,这背后有着一个不可告人的事实。
但是他也没急着去催促鬼母告诉他真相,而是平复好奇后,悠哉悠哉的喝着茶,一言不发。
他相信鬼母不会无故对他隐瞒的,要是能说,鬼母一定会对他全盘托出。
花房里的鸟儿都睡了,那两只凤凰自从被盗伞贼施术后还没醒来。他们夫妻又不吱声,整个花房中瞬间安静下来。就连鬼母和萧石竹的呼吸,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阴月光辉透过窗上的镂花,洒在了鬼母面带沉思之色的脸上,她思前想后半晌,眨眼睛睫毛一跳,抬眼看向萧石竹,樱唇轻启缓缓问到“你知道多少”。
“不多,就是个传闻。”萧石竹砸吧砸吧嘴,起身把喝完了茶的杯子放回了茶几上,又折身返回,嘴里缓缓道“魔族的传闻。”。
他在床上躺倒,把头枕到鬼母腿上。仰视着眼前,鬼母那对傲然挺立的胸,脸上渐渐浮现了陶醉。
“其实不是什么魔族,他们是我曾经的同伴。”片刻后,鬼母把一缕贴在脸颊上的发丝别到了耳后,小心翼翼地问到“你要是听了这段往事,可别觉得我蛇蝎心肠呐”。
“听了再说。”萧石竹挤眉一笑,随即又收起笑容,沉吟片刻道“但我乐意听听,只要和墨翟有关我就像知道。只要和他有关,绝非只是传闻那么简单。”。
“当年,酆都大帝秘密策划了把所有胆敢回到冥界的古神,一一诛杀的计划。我与不少的神仆,都参与其中。”鬼母的手,顺着萧石竹的额头缓缓往后,轻抚着他的头发,悄声地明知故问到“可你知道为什么只活下我和鬼虏吗”。声如细蚊,还得萧石竹不使劲竖起双耳,都快听不清了。
但只要萧石竹想,她就不会推脱;哪怕说出这段过往,会把她过去的污点都暴露无遗,也是在所不惜。于是索性把银牙一咬,把心一横,对萧石竹娓娓道来。
萧石竹晃了晃脑袋,愣愣道“不知道。”。努力忍住这心中好奇,静静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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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母方才回到花房内,就顿感这不中有些不对劲;可屋中便没什么显眼的变化,哪儿不对劲她又说不上来,于是只得先站在门后环视房内。
很快,她便发现哪儿不对劲了。首先是鸟架上的凤凰昏昏沉睡过去,连她进来了也未能察觉;其次是书案上的一个本是盖上的木匣被打开了。
鬼母微微一怔,快步走向书案。但见木匣之中空空如也,便眯眼沉声自言道“好一个趁虚而入,调虎离山”。
“伞丢了吧。”她话音方才落地,萧石竹的声音便从身后传来。本还晕绕在鬼母脸上的愤怒,瞬间转化为惊奇和喜悦,交织在眉间。
她顾不得其他,赶忙转身朝门口望去,但见萧石竹确实回来了,就站在了门后;下一秒后,鬼母手微微一颤,萧石竹便关上大门后朝她面带微笑的走来。
写在他脸上的笑意随即映在鬼母双瞳之中,使得鬼母立马嘴角上扬出一个美丽的弧度,双颊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你怎么回来了”看着萧石竹在自己面前站定,俯视着自己后,鬼母眼中突然闪过一丝担忧,嘴里急声问到“战打完了你有没有受伤”。
“战打完了我也没有受伤,但是你肯定丢伞了。”萧石竹不急不慢的拿出密信,对她晃了晃后,看着见到自己就笑靥如花的鬼母,犀利如能洞察一切的目光,在她脸上一扫后,淡然道“不过看你眉宇间饱含淡定,那丢了的肯定是假伞。”。
鬼母笑而不语,抬手环住他的腰,把头埋到了他的胸口,柔声细语道“回来就好。”。
“丢了伞是真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