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州觉得惊秽的嗓音非常合理。
只听身旁的人语气怜爱道“这位小修士在绊殄邸受了天大的委屈,那桃花妖是受你指使。”
他低笑“我便是来杀你的。”
惊秽瞳孔紧缩,还未反应过来便从高台跌落,一阵足以倾覆整座殿宇的灵力波动后,惊秽捂着喉咙勉强站在他们十步之外。
一道清晰见骨的伤痕从脖颈蔓延至左脸,鲜血汩汩,狰狞可怖。
“受了天大委屈”的沈忘州眼皮狠狠跳了跳,刚欲闭眼,身旁的人已经走到他身后,弯腰在他耳边,语气轻软道“真是可怕。”
沈忘州“”
不是你干的吗你这么害怕合理吗杀檀魍时您可没害怕啊而且这语气怎么如此熟悉
不等他细想,手腕已经再次被抓住,这次指尖没有停留,直接滑落至他掌心。
对方柔弱道“小修士,你可否牵着我”
沈忘州也不想牵着一个随时要他小命的定时炸弹,但他没得选,只能像牵着司溟一样牵着鲛人的手腕,拇指指腹习惯性地在脉搏处按了按。
按完浑身再次僵硬,他不会被宰
鲛人心满意足般将手腕往他手心送了送,才看向满脸怒意,伤口已经彻底愈合的惊秽。话却还是对沈忘州说的“小修士,你希望她如何死”
惊秽暗粉色瞳孔盯着胤淮,一张脸天姿国色惑人心魄,闻言眯了眯一双桃花眼“你与这人族修者什么关系”
沈忘州一时插不上话,就听身旁的鲛人环住他的腰,极为亲昵地勾起他一缕发丝,语气缠绵道“我与他情同夫妻呢。”
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沈忘州神志恍惚。
他对上古神的了解实在片面,他第一眼见到鲛人,觉得对方如书中所写,气场强大生性嗜杀,让他恐惧想逃。
但短短时间内,他又觉得这鲛人有些娇滴滴的,不仅爱撒娇,还需要他的保护
真是疯了。
一个可以摘了凤凰脑袋当球踢的娇滴滴的需要他牵着手腕才不害怕的鲛人这像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