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正常女人吗
如今那花魁既是有本事将隆科多从李四儿手里夺过来,说来倒也很是省了一番功夫,由着她们两个去狗咬狗仿佛也不是什么坏事,省得再出个意外倒是白白搭进去四个无辜女子的性命。
再者说,无论如何花魁都已经踏进了佟家的大门成功入住,笑话已经传开了,便是立即再将人打了出去也不能挽回什么名声,既是如此倒不如好好将这个花魁利用起来,先将李四儿那个蛇蝎毒妇处理了再说罢。
几番思索之下,皇贵妃终于是有了决断,冷着脸咬牙切齿道“事已至此,本宫再多说什么也无任何用处,只盼阿玛额娘切勿再稀里糊涂放纵下去等那李四儿彻底失了宠,便抓紧时机将她给处理了,可别怕这怕那犹豫不决,事后便是隆科多回过神来念起了她的好又如何人死都死了,本宫就不信他还当真能抹了脖子追下去”
“额娘记住了,当断不断反受其乱那个李四儿必死不可”
赫舍里氏自是连连点头应是,“娘娘放心,这样一个毒妇留在家里谁还敢睡个安稳觉但凡你弟弟对她一撒手,我便立即送她归西”
送走了自家的额娘,皇贵妃便顿时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似的,整个人无力地歪在炕上,神情恹恹气色极差。
“娘娘”范嬷嬷轻叹一声,上前给她倒了杯茶,“奴婢斗胆说句不中听的话,娘娘这些日子为了家里头没少操心,却也没哪个真正领了娘娘的情”
隆科多埋怨她多事惹得自己的爱妾生气,偏他一个外男又不好进后宫,只能在家里头跟他阿玛额娘好一顿闹腾,因此佟国维和赫舍里氏也是头疼得很,一方面恨李四儿不省心,另一方面也不禁埋怨她跟着瞎掺和弄得家里鸡飞狗跳的。
操心劳力一场,到头来却反倒招人嫌。
作为皇贵妃的陪嫁,范嬷嬷原本其实也是佟家的人,按理也是盼着佟家好的,可如今旁观这一切却叫她不免心寒,为自家的主子感到心寒。
“娘娘在对待四阿哥的事上能看得那般通透,该撒手时就撒手,缘何却在这儿钻了牛角尖呢终究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娘娘该尝试也尝试过了,该努力也尽力了,不如就想开些罢。”
说起来是一家子至亲的骨肉,可女儿一旦嫁人就成了外人似的,再去伸手管家里的事总是叫人不喜,管到弟弟的后院去就更显得多管闲事了。
家里人觉得她是瞎掺和、手伸得太长,外人说道起来就好听了不成
皇贵妃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只是明白归明白,却又哪里真正能做到对家里的糊涂事冷眼旁观不闻不问呢
拿胤禛来举例其实也并不合适。
真要说起来,胤禛就是那个成熟稳重乖巧懂事的儿子,她这个做额娘的自然能放心放手,因为知道他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儿,更不会给自己招什么祸事、给家里带来什么麻烦。
而隆科多就像是那个混不吝的逆子,整天上蹿下跳惹是生非,叫她如何能放得下心生怕他走上歧途、怕他有朝一日害了自己也拖累了全家,自然难免要多管着些,撒手哪里能撒得开呢。
皇贵妃的脸色愈发难看极了,淡淡说道“那几个宫女先不急着送去,且先看看那两个的争锋再说罢。你们都先退下,本宫想独自静一静。”
范嬷嬷当即带着一众宫女躬身退至门外,并轻手轻脚地带上了门。
做主子的情绪不佳,奴才们自然更不敢放肆,一个个比寻常还要更加谨言慎行小心翼翼。
林言君一踏进承乾宫就感受到了那股异样的凝重气氛,联想到赫舍里氏的到来,顿时眸光微闪,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四福晋。”范嬷嬷迎上前几步行了一礼,轻声道“娘娘这会儿正烦恼着,有四福晋陪着说说话许能好些您请稍候,奴婢进去说一声。”
不出所料,皇贵妃直接就叫她进去了。
“皇额娘万福金安。”
“过来。”皇贵妃招招手,看她脸色竟微微透出一丝红润,嘴角便不由得翘了起来,“自打成亲之后你这气色是肉眼可见的一日好过一日,再不似往常那般惨白惨白的没有丁点儿血色,果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不成。”
林言君却是脸颊泛红,有些难为情地低下了头。
什么人逢喜事精神爽,都是被努力滋润出来的。
说起来有些那什么,不过的确是跟“采阳补阴”有异曲同工之妙。
四爷身上浓郁的龙气对她来说就是最好不过的大补之物,便是寻常呆在他的身边都能被狠狠滋养一番,更何况是那般的深入交流呢,每每给她带来的益处都远胜于其他任何方式。
再这样下去,她觉得再用不了多久,那些更高等级的法术她都可以一试了。
皇贵妃不知其中内情,不过看见她那表情神色,身为过来人又哪里还能不知呢
一时不禁眉眼含笑,显然对小两口的甜蜜腻歪感到很是高兴。
不过想起来一桩事,她还是不免有些担心,拉着儿媳妇的手小声说道“记得叫太医开个方子,这两年暂且先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