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t恤夹在中间
“烦死了烦死了穿一次t恤会死啊讨厌鬼”
空荡荡的宿舍当然没人反驳安娜贝尔的咆哮。
春末夏初的季节,想看到长得还算可以的异性穿自己买的短袖t恤,意思意思放松一下心情也是人类正常的行为。
很正常。
“要不改天去赞助校篮球部从而给全体部员发抹茶色的短袖圆领t恤吧,然后再给校体育新闻部多买几台高清单反”
斯威特小姐如是想着,遗憾且严谨地离开书桌,掏出表链看了看。
离捷克回来的时间,还很充足。
“嗯,经历了一整天的辛苦学习,适当放松几分钟也是正常的。”
她熟练走向宿敌的床旁,熟练一倒。
然后差点被硌得痛叫出声。
“怎床单呢被子呢昨天来还有啊”
光秃秃的木板沉默瞪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昨天就惨遭蹂躏的枕头沉默瞪视着这位不速之客。
安娜贝尔“”
她与它们互相瞪视了好久,才确定,自己面前这张床,除了枕头以外,不存在任何柔软织物了。
连床板上本该垫着的棉花都被狂乱撤走。
“那家伙是真的去大海了吗”
半夜三更去大海为什么要携带自己的床单和被子他有病吧他绝对有病吧
今早看到那潦草字条时,满腔迷茫生草之情,再次溢了出来。
当然,无论什么样的意外状况,都无法干扰大小姐计划好的“偷偷摸摸”程序。
她都送来赔礼了她昨天都待在这等了一下午了她今天一整天都没吃饭在努力学习了她值得、值得、值得
值得抱着宿敌柔软度还算可以的枕头在这里躺一会儿啊
这绝对是理所应当的正常行为
而且她已经熟能生巧了熟能生巧就说明没问题
安娜贝尔点点头。
然后她再次抱过自己仿佛装着一整个高级服装店的魔法小袋袋,打开封印,往外掏东西。
往外掏可能属于一整个高级家纺店的产品。
“话说我早就想换了真是的,那个棉花垫早就失去了标准的柔软度还是毛绒”
“床单颜色当然要偏暖色调泽奥西斯又不是四年制的学校,长年睡学校配置的床单配套,那混蛋是以为自己在监狱服刑吗”
“寝具用好一点是常识吧等等,这个动物毛的毯子会不会过敏啊,再换”
“被套的材料也得稍微好一点马上要入夏了,冰系独角兽的毛应该还可”
“哦,旧枕头就暂时不用换了,旧枕头各方面都很完美”
如此,三十分钟后。
安娜贝尔望着这与一整个男生宿舍格格不入、闪闪发光、还散发着花朵香气的柔软床铺,陷入沉默。
她简直是把自己卧室的一部分,用魔法小袋袋,“粉刷”到这里来了。
会被打的,绝对会被倒提着脚腕拎出去来个陀螺摔打的。
再没有常识,大概,这个,也有点过分,咳。
“好烦啊,愚蠢的巧克力脑袋,又不穿圆领t恤又不把床弄得舒服点真过分搞得本小姐想奖励自己一段悠哉时间都下不去手。”
大小姐嘟嘟哝哝地重新扯起换好的被套。
不用魔法换被套可是很费力的,巧克力脑袋。
周日晚,十一点整
行动力惊人,说前往大海就前往大海的布朗宁同学,拖着洗好的床单被子回来了。
他的脸上还有些许被海风洗刷的沧桑。
好好的周末,回家想睡沙发床睡不了,怀疑上面被粗心滴到了醋栗果酱后去质问莉莉,又被莉莉挥着锅铲打出了家门;
被打出家门后想去吃碗牛肉面,却被一帮莫名其妙的家伙莫名其妙弄走,听到了简直堪比多米诺骨牌扎堆倒来的噩耗们,还见到了莫名其妙的玩意儿,强制接受了一桩莫名其妙的生意
好容易脱身回到学校,想倒在床上一睡不起,睡眠欲望强烈到不想去质问室友,他怎么也手贱把醋栗果酱滴到了自己床上
结果深夜因为不可描述的梦境惊醒,又因为不可描述的情况冲到了洗衣房,接着因为不可描述的原因选择前往大海。
啊,大海jg
我爱大海jg
怎么想都是那两个家伙的错吧
好好的干什么要在人睡觉的地方吃醋栗果酱啊
吃就算了还乱滴
滴得味道到处都是
滴就算了还死活不承认
一脸无辜地表示“根本没什么醋栗气味”,再质问就二话不说直接挥来锅铲
妹妹这种生物真是一点都不可爱。
早晚被猫咬死算了。
颓丧的兄长在宿舍门口掏了半天钥匙,期间感到手机振动了一下。
是捷克发来的消息,似乎他今晚和朋友在外面唱歌遇到了漂亮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