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铁武器,此刻也只得打消,沉默半晌,他道“这也不肯,那也不行,那本王问你最后一句。” “说来听听。” “本王要我辽东疆域不失,要这大乾不进分毫,要那大乾皇朝自顾不暇要那大乾傀儡皇帝的命,你能不能做到。” 良久的沉默。 慕容翊面对着慕四。 慕四正在焦灼地给他比划朝三。 朝三还在定安王手中,连带那日被俘的一些属下,也还被秘密关押,连绣衣使都不知道在哪。 不仅如此,宝相妃的生死也依旧在定安王一念之间。 慕容翊答应过外公,要护宝相妃一生周全。 他一生纵情,无视礼法,世人于他皆可杀,世事于他皆可逆。 底线唯二,一曰铁慈,一曰外公。 可今日再三违拗大王,也已经触及他的底线。 定安王已经给了他最大的忍耐和让步,再拒绝,也许他自己都走不出去。 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要做。 半晌,慕容翊道“诺。” 定安王挥挥手,人影翩然散去。 慕容翊再不回头,快步走出暖阁,众人注目他的背影,消失在长廊尽头。 此刻才敢出一口气,此时才发现这初春时节,无尽寒气之中,背后早已经汗湿几回。 慕容翊走过回廊,忽然一个踉跄,扶住廊柱。 慕四急忙上来扶,慕容翊已经喷出一口黑血,溅满朱红廊柱。 “没事吧”慕四忧心地看着他,看他神色如常,还以为那毒酒是大王故意恐吓,却原来是真的 “没事,我逼出来了,不算很厉害的毒药,不过也够让宝相妃从此活死人一样,在床上瘫一辈子。” 慕四怔住,十分遗憾“啊,不是死人的那种瘫一辈子我觉得挺好,可惜了,你不该代喝的。” 慕容翊也觉得挺遗憾的。 可谁知道这酒毒性如何呢,万一真是致人死地的呢 他不能冒这个险,毕竟定安王从无妇人之仁。 他随即释然,老头子心里憋屈,怀恨在心,想暗搓搓报复几次,也在情理之中。 他不和失败者计较。 他随意一抹嘴,继续向前,慕四紧紧跟着,主仆二人的对话散在风中。 “咱们现在要去救朝三吗” “不用。老头子已经服软了,朝三迟早会放出来的。让他多劳动改造也好,改改话多的毛病。” “那边” “不要联系,让他们密切关注一切往来信息。裘无咎当初想和大王揭开我绣衣使主的身份,多亏咱们的人截下来了。现在听说裘无咎失踪了,西戎当日清点战场,没找到他的尸首,这人万一没死,要想东山再起,弄不好还会从大王这里着手,拿我的消息再次当敲门砖无论如何,努力博取大王信任,掌控一切消息渠道。” “是。大王疑心未去,您绣衣使主的身份万一泄露,那就前功尽弃了那咱们要留在辽东监控这事吗” “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事儿比这个更重要” “当然是追妻啊” 盛都百姓们最近很是欢欣鼓舞。 先是城门终于开放了,然后血骑入京了。 城门口在前几日遭受了一场骚乱,有人传说是血骑冲击城门,但很快内廷传出旨意,外城内城皇城城门接连开启,放开了排队的人,迎接血骑入京。 而忽然酬宾的田记也在此时说肉干售罄,关了铺门,百姓们就一窝蜂涌出城看传说中的血骑入京。 百姓们原本以为自己能看见皇太女的,却没有见到,但能看见衣衫如血神情彪悍的血骑,便也很满足了。 也就是在这天,百姓知道皇太女已经回宫,参加大朝议的士绅们悄悄传开了当日广场上发生的事,一时给茶楼酒楼多了许多谈资。 淳朴的百姓渴望安定,渴望强大的君主,广场上的事符合百姓对于最强大的君王的想象,一时满街传颂皇太女,说一声皇太女,满街的人都会目光亮亮回过头来。 萍踪便是在这样的气氛下入城的。 她在半个月前接到铁慈的信,铁小姨请她去家里玩,顺便在小姨家住一阵子。便宜小姨给她在信中描绘了盛都的繁华,这让从没出过海岛的土包子萍踪十分好奇,当即便自己来了。 她性子急,不耐烦慢慢等送信的信使,自己一路跑上了盛都,路上没少犯笑话,比如不晓得买东西要钱,人家和她要钱她以为人家要抢劫她,把人家给打了一顿。 等到明白买东西要钱,她又搞不清楚钱的价值,一下子把铁慈给的路费花费了大半,去买了一个劣质的假玉簪,后半截没钱花了,她就去卖艺,结果她卖的艺太花哨,哗啦啦下了一阵冰雹,砸了围观的孩子一头包,赔钱;控火烧了人家衣服,赔钱。 等到好容易控制好卖艺的力度,又因为抢了人家生意,被人造谣她是神棍,往街上一站就有小孩子扔石头,萍踪邪性发了,要宰小孩,吓得人家官府出动全部衙役,最后还是萍踪无意中露出铁慈给的信物,才免了一场牢狱之灾。 铁慈给的信物是宫中信物,却不是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