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奥莉维亚久违的打开了梳妆台抽屉里那个首饰盒。
精致华丽的首饰盒里,满满当当都是价值不菲的珠宝,她随意拿起一颗粉珍珠耳环,在烛光下仔细打量它温润柔美的光泽,蓝色眼眸中沉静无波。
“咔嗒”
窗户方向突然传来撞击声,奥莉维亚心中一惊,迅速将珍珠耳环放回首饰盒盖好,回头警惕的看向声音源头。
窗外空无一物,连只路过的鸟儿也没有。
奥莉维亚悬起的心这才放下,收回目光正要继续盘点首饰盒中的珠宝,窗户那头却再次传来“咔嗒”声。
“嘶”
她顺手将首饰盒放回抽屉,起身大步来到窗边,用力拉开窗户,想要看看到底是那只不知好歹的鸟或者松鼠,竟敢大半夜扰人数钱。
带着淡淡青草香的晚风吹起她披散的长发,她撑着窗台向下望去,皎洁无暇的月光之中,那个拥有比夜色更幽深眼瞳的男人正抬头看他,墨色长发在晚风中微微拂动,好似要与这个浓重的夜融为一体。
“你干什么呢”
奥莉维亚一脸无语“知道现在几点了吗”
沃坦利回答“我有话和您说。”
“明天再说吧。”奥莉维亚摆手“我要睡了。”
“必须现在说。”沃坦利坚持“必须今天。”
“哈”
奥莉维亚长叹一声,烦躁的挠了挠头发,指着门的方向说“上来吧。”
沃坦利摇头,他向奥莉维亚张开双臂,无比虔诚的说“你下来吧,奥莉维亚,我会接住你的。”
奥莉维亚嘴角狂抽“你演话剧呢罗密欧与朱丽叶”
沃坦利听不懂“朱丽叶”
“我才不跳呢。”奥莉维亚随手扯下窗边花瓶内的一朵花丢他身上,无语的说“大晚上来一出泰山压顶,你晕了我还得喊人来救,图个啥啊你赶紧上来。”
沃坦利却对跳窗这件事迷样坚持,固执的说“不会的,下来吧,我可以接住你。”
说完见奥莉维亚转身就要关窗,又补充说“不下来我就一直敲窗。”
“有病啊”
奥莉维亚忍无可忍,抄起花瓶作势要往下丢,恼火的说“我今天心情已经很差了,你最好别来招惹我”
沃坦利岿然不动。
和一个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的人几乎无法交流,奥莉维亚深吸一口气,把花瓶放回原位,赌气一般脱下拖鞋踩上窗台,俯视着沃坦利,冷冰冰的说“砸死了别怨我。”
她穿着一条白色的蕾丝睡裙,及腰金发随着晚风轻轻飘动,整个人沐浴在洁白的月色之中,似是蒙着一层圣洁的光芒。
沃坦利嘴角微扬“来吧,奥莉维亚。”
做了三次深呼吸,奥莉维亚目测过高度后其实有些怯了,却又拉不下面子退回去,只好默默在心中划了几个十字,眼一闭心一横,朝着沃坦利跳了下去。
迎接她的,是一个坚实、宽阔且温暖的怀抱。
奥莉维亚心中长长呼出一口气万幸,腿保住了。
“好了,放开我吧。”
察觉环绕着自己的双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收得更紧,奥莉维亚蜷起拳头在他肩上锤了锤,不耐烦的说“听到了吗”
“再让我抱一会儿吧,奥莉维亚。”
沃坦利轻嗅她发间淡淡的玫瑰花香,低声说“这可能是我此生唯一可以拥抱你的机会。”
奥莉维亚这才明白他为何执意要让自己跳下来。
“你原来是这种情圣人设吗”
奥莉维亚才不管他想抱多久,直接伸手去扯他的脸“再不放手我就生气了。”
沃坦利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
“说吧,必须现在告诉我的是什么事情”奥莉维亚双手环胸,挑眉道“你最好长话短说。”
沃坦利低头看着她赤o的双脚,一声不吭的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喂”
奥莉维亚挣扎“你到底什么毛病啊我要喊人了啊”
“地上太冷。”
沃坦利不顾她的拳打脚踢,抱着她来到花圃旁的长凳旁,将她放到长凳上坐下,然后脱下外套披在奥莉维亚身上,十分绅士的说“小心着凉。”
奥莉维亚白眼几乎翻到天上那你还t让我下来
“现在可以说了吧”
拢紧肩上的衣服,奥莉维亚吸了吸鼻子,皱眉警告“你如果再顾左右而言他,我马上就走。”
沃坦利这才像是终于听懂了,没有继续打岔,而是单膝在奥莉维亚面前跪下,捧着她的手低声开始了自己的诉说。
“我本名沃坦利罗德里格斯,是铎西泽公主埃斯特雷亚罗德里格斯唯一的孩子。我的舅舅李西菲罗德里格斯由于患有先天性癫痫,自出生就被排除在继承人之外,因此外祖父过世后,依照先王遗嘱和法律,我的母亲埃斯特雷亚罗德里格斯将会成为铎西泽的第一位女王,而我则会成为铎西泽的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