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总觉得陈眠是个很重要的人。
隔了会儿,齐娇又说“陈眠是个画家吗”
齐君皱眉“我怎么知道要不搜一搜”
“搜过了。”齐娇说“没有,倒是有一条是某市三好学生。”
齐君沉默。
齐娇把包好的花放在台子上,五颜六色的花争奇斗艳,这间店里满是馥郁的花香。
“那你怎么
说她是画家”齐君问。
齐娇沉吟几秒,笑了笑“单纯的直觉。”
齐君没再说话。
陈眠这个名字倒是也听过的。
在齐娇高烧之时,她总是在喊“陈眠陈眠”
齐君专门去学校查,却没查到这个人。
当时他们家人都吓坏了,还以为是齐娇早恋,结果根本不存在这个人。
等到齐娇醒来恢复以后,他们也曾问过陈眠是谁
结果齐娇一脸茫然地说“这个名字好耳熟啊但好像不认识。”
齐君也懒得再提起这一桩陈年旧事。
齐娇坐在一众新鲜的花中间,比花还温柔漂亮。
她能平安长大,已是足够。
王昭昭来的时候带了一束郁金香。
梁适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招呼她们落座吃饭。
小白跑进厨房里,跟只刚从动物园跑出来的猩猩一样,嚎叫道“呜呜呜,有生之年能看梁姐下厨,简直就是菩萨下凡普度众生,我等凡人只会嗷呜嗷呜”
她说着凑近散发出浓郁香味的料理台,梁适推了她一把,“边儿去。”
“你就闹吧。”王昭昭抱臂站在厨房门口,“白琦,你是饿死鬼投胎吗”
小白被喊了大名,就跟被捏住了命运的后脖颈一样,讪讪地缩了缩脖子,“我就是单纯的馋了一点儿而已。”
“每天在家喂不饱你”王昭昭说“至于”
“那能一样吗”小白难得支棱,“家里的就是没有外边的香。”
“那行,家里的你别吃了。”王昭昭轻嗤,“给你惯的。”
小白秒怂“姐姐,我错了。”
梁适站在料理台前,从锅的侧边散发出的雾笼在她身侧,仔细看就能发现她在憋笑。
王昭昭在娱乐场上混了这么多年,人精似的,一眼扫过去就知道梁适在干嘛。
她轻巧地挑眉“小朋友,你在想什么”
王姐其实也不大,三十四岁,比小白大十二岁,比梁适大九岁。
但她进入这个圈子早,上学的时候就已经半只脚踏进来了。
她资历算不得高,但手段够狠,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
圈内人们常说,王昭昭这女人就跟条毒蛇似的,谁要是被咬一口,那肯定得是要命的。
在她面前,梁适和小白完全不够看。
所以王姐常喊她俩小朋友。
不过也只是在平常闲暇时互相调侃揶揄时,她才会这么喊。
然而在梁适昏迷的日子里,这称呼已经成为小白的专属。
所以此时小白立刻应声“哎我在想该怎么跪下认错。”
“边儿去。”王姐倚在门上,声音轻飘飘地“我说另一位,想什么不入流的呢”
被点到头上的梁适捏了捏耳垂,低声说“你俩刚才很像在开车。”
已经有过一些经验的梁适听这种话,当然没办法不往歪想。
小白愣怔两秒,忽地脸颊爆红,“梁姐你变了”
梁适讪笑“没吧”
“是变了。”王昭昭站在那儿说“都知道把人正常的对话想成开车了。”
梁适反驳“是你们车速太快。”
“是你想得太多。”小白切了声“我可是直的”
王昭昭轻嗤一声“谁不是呢”
梁适“”
空气沉寂几秒,王昭昭和小白不约而同地看向梁适。
在最初的尴尬之后,梁适也勇敢承认。
她点头“嗯,我不是。”
不仅不是,还弯成了蚊香。
小白离开道“梁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就弯的也无所谓啊,现在性向自由好吧是网上那些垃圾总是拿人性取向来攻击别人,她们不要脸。”
“而且喜欢女生怎么了要是梁姐喜欢我,我可以立马弯的。”小白为了不让梁适感到不适,慌里慌张地解释,“和漂亮姐姐贴贴,我能行。”
王昭昭一副复杂表情看着,就差把“这就是你他妈说的直”刻脸上了。
梁适一把推开她,忽略了她的星星眼,“我”
还没等她把话说完,小白立刻道“对了,除了那个狗橙橙。直女装姬,天打雷劈,倒打一耙,那得五雷轰顶。梁姐,你眼光一向都不错的,喜欢谁也不能喜欢那种糟心玩意儿。”
梁适“”
她再次把频繁凑过来的小白推开,低咳了一声道“我有喜欢的人了。”
小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