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竹原本掐她腰的手顿住,落在她腰间,“那我哄你。”
许清竹说要哄梁适,就带她去楼上吃一家出了名的魔鬼辣火锅。
梁适不太能吃辣,进这家店的时候她还揶揄,“这是在哄我还是在哄你”
“哄你啊。”许清竹大言不惭地说。
她们跟着服务员往里走,每一桌上的锅底都是红艳艳的,没有一个人来这里吃其他口味的东西,而好多人都被辣的嘴巴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
结果到了位置上,面对服务员递来的菜单,许清竹说“我要一个双拼的锅底。”
还没等服务员说我们这里没有双拼锅底的时候,许清竹就道“一个菌汤的,一个番茄的。”
服务员“”
“不好意思,小姐,我们这里只有麻辣,特辣,和超级辣三种口味,如果是想要双拼,那只能拼一个清水锅。”服务员耐心地介绍。
许清竹看向她,眼神清澈,用很礼貌的语气道“但我妻子不能吃辣,我想让她吃这两种口味,你可以帮我上两个清水,我自己煮行吗钱照付。”
服务员为难了,大抵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要求。
不过也不是太难满足的事情,服务员就给她下单了两个清水锅,没有算她的钱。
许清竹又点了一些菜,等到服务员走开以后,梁适才不解地问她“为什么来专门吃辣的地方不吃辣,而是要提其他的要求”
许清竹没解释,只说“你等我五分钟。”
随后起身离开,走过那一桌桌红艳艳的火锅。
五分钟后,许清竹拿了一包速食的菌汤锅底和番茄火锅底料回来,她撕扯开包装袋,把这两袋调料倒进去。
她们这一桌顿时显得格格不入。
“梁老师。”许清竹低敛着眉眼,用公筷把锅底搅匀,等水沸腾间隙和她说“不是在什么场景里就必须去做什么事的,你偶尔可以学着去打破规则。”
许清竹的声音很轻。
梁适隔着氤氲的雾气看她,火锅店里满是辛辣的味道,只有她们这一桌散发着菌汤和番茄味,一个奶白,一个猩红,所有的一切都跟这个环境不一样。
而许清竹声音再次响起“人应当是自私的,无论你多么伟大,都不应该越过人性。以及,打破规则,去掉束缚是真的很爽,这是我死过一次之后知道的道理。”
梁适“”
顿时就感觉眼前这顿饭不是火锅,而是一锅哲理。
这两袋火锅底料原地升华。
梁适把那盘肉煮进菌汤锅里,“别人吃红我们吃白,确实还不错。”
许清竹笑了下,然后从她手里把那盘肉拿过来,用公筷往进放,“你别动,我来。”
梁适“”
不知为何,她脑袋里忽然出现上午那画面。
也是这句话,但并不是许清竹说的。
当时是梁适说“你别动,我来就好。”
许清竹也是说完以后才意识到这话好像不太对劲儿,但她也没找补,任由梁适胡思乱想。
梁适一个人想得耳朵都红了,手上的触感似乎还在。
她捏了捏耳垂,结果许清竹的胳膊越过桌子,也捏了下她的耳垂。
梁适看向她,“干嘛”
许清竹泛着凉意的指腹还带着几分湿润,听到她这么问,却轻笑着问她“梁老师,耳朵红成这样,想什么呢”
梁适“”
她调侃揶揄的语气让梁适的耳朵愈发红,且是在她指腹间不断变红的。
她摩挲的手法让人总想起今天上午的事儿,梁适便摁住她的手,“吃肉。”
“谁的肉”许清竹下意识接。
梁适“”
梁适暗戳戳咬牙,“你的。”
许清竹就坐在她对面,用公筷给她夹了一片肉,隔着氤氲的雾气朝她笑“是哪里的”
梁适“”
这饭真的很难吃进嘴里。
从商场出来的时候,外头又下起了雨。
仿佛下午那短暂的晴天只是为了让人出来散心而已,淅淅沥沥的雨打湿了整座城市。
因为没带伞被困在商场里的不在少数。
好多人都站在商场出口等雨停,身边还有小情侣因为太冷抱在一起的,许清竹和梁适最多也就站得挨近些,连手都是各自揣兜,就跟不认识似的。
梁适瞟了好几眼周围的小情侣,又看了看无动于衷的许清竹,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结果隔壁有人挤了下,把许清竹直接挤到了梁适这边,梁适伸手扶了许清竹一把。
对方连声不迭地道歉,许清竹疏离地回了句没事。
梁适扶着她问“没事吧。”
许清竹站直,却说“有事。”
梁适“”
许清竹把手揣进了她大衣兜里,“我兜里有点冷。”
片刻后,梁适也把手落回大衣兜里,正好覆盖在她手上,确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