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3 / 6)

许清竹拿出粉饼,厚厚一层摁在自己脖颈的位置,但她皮肤白,粉饼根本遮不完全。

再加上她慌张,粉饼大多数粉都散到了别的地方。

沈茴看不下去,从她手中拿过粉饼,手指压着粉扑,然后又压在手背上抖落几下,凑近许清竹。

陌生人的突然靠近让许清竹稍显紧张,她无法适应这种突如其来的靠近。

连呼吸都停滞。

沈茴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立刻后退半步,退回到让她心安的安全距离。

“我是个oga。”沈茴说“所以没有要撩你的意思。”

她声音冷淡,但并无敌意。

许清竹知道她误会了,立刻解释道:“我知道,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办法适应这种亲密距离。”

“那你脖子里的草莓印”沈茴调侃地说了句,随后伸手给她补妆。

沈茴的粉饼效果不错,手艺也不错。

将那草莓印遮了个七七八八。

但想要完全遮住,根本不可能。

即便这样,只要不凑近看也看不出来。

许清竹和她道谢。

沈茴收起粉饼,很潇洒地说“没事,我一向喜欢漂亮妹妹。”

许清竹感觉自己好像被调戏了,孰料沈茴又说“就当是刚才伤害你的赔罪,对不起了,我并不是想伤害你。”

她只是单纯地伤害赵叙宁而已。

许清竹回道“没关系,不过我能问一句,你和赵医生是什么关系吗”

沈茴顿了下,“必须回答吗”

“”

许清竹刚想说不用,沈茴便道“非要总结的话,那大概是”

“滚过床单的仇人。”

梁适是在晚上醒来的,夜色昏沉,外头灯光亮起,而她入目是一片凄惨的白。

她头疼欲裂,脑袋快要炸开一样。

隔了许久才恢复过来。

像是经历了一场战斗般,她躺在病床上望着纯白的天花板大口喘粗气,随后散落的记忆回到脑海。

包括她去郑斐然那里做心理咨询的记忆。

准确来说应该是原主。

原主去见了郑斐然,检测过精神疾病,也有过问诊和开药记录。

但后来她为什么不去了呢

在梦里,那段记忆很残破。

是原主不停拉扯,不愿意给她展示。

而且去见郑斐然的记忆也不全然完整,有一些轻的无伤大雅的问题都记得。

但关于令她发狂的一切内容,都忘记了。

可最真切的,还是她昏迷过去的记忆。

她的身体里仿佛真的有两个人在拉扯,欲望和理智分离,让她变得不像她。

好似只有靠近许清竹才能被安抚。

所有的一切都记得。

之前和许清竹保证过,不会伤害她的。

但是好像没做到。

梁适懊恼地拍了自己脑袋一下,手背搭在额头,发出很重的一声叹息。

她记得所有的触感,手指落在那柔软之地,紧紧抱着她的纤腰,甚至是舌尖儿轻触到她脖颈之间。

牙齿摩挲过她的肌肤,像一个得不到满足的暗夜吸血鬼一般。

“醒了”赵叙宁率先推门进来,冷声询问“饿不饿”

梁适看向她,熟稔地问她“我发生了什么”

“受到刺激,易感期发作,所以”赵叙宁顿了下,露出个死亡微笑,“你说呢”

梁适“”

她略带绝望地问“我现在什么姿势死比较好看”

“别在医院死。”赵叙宁说“容易被救活。”

“你可以别救我。”梁适说。

赵叙宁“违背职业道德。”

梁适“”

赵叙宁检查了她的各项信息,表情冷淡地问“你梦见了什么”

“怎么了”

“在你昏迷的时候,你的脑电波出现了严重波动。”赵叙宁说“简单点来说就是你可能在那个时间段做噩梦了。”

梁适“”

她也没有隐瞒赵叙宁,把梦里出现的记忆都和她说了。

而赵叙宁则问她,在昏迷之前对许清竹实行强迫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梁适“”

她心头愧疚丛生,很不想回忆。

每一次回忆都是原来信誓旦旦的承诺打来的巴掌。

可赵叙宁问得很严谨,并且希望她可以准确地描述出当时的感受。

梁适迟疑几秒,随后回答道“比我第一次易感期的时候还要难忍,那时候只是生理上的欲望,所以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可以压下去那种欲望,但今天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压迫,尤其是心理上的,好像我不强迫她我会死一样,像是有很多只蚂蚁在咬我的身体,我迫切地想跟她”

说到这里,梁适低头叹气,双手捂着脸,“对不起,我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