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剩无几的海盗敢死营和东瀛武士被调了下来,三个军备整齐,披着半甲,手里拿着樯橹重牌以及攻城器械一点一点的压向青顶寨。
青顶寨上的火铳声停歇了一会,等到这群周边卫所的正军彻底进入到射程之后,就听那青顶寨上一个男子大吼了一声,“射击”
顿时,啪啪啪的射击声连绵不绝和灰白色的烟雾再次迷茫。
在寨下观战的戚少虎和胡宗权一耳朵就听出来刚才喊“射击”的那人是万祎。
就连之和万祎见过一面的道士皇帝也一下听了刚才喊话的人是谁,眼神愤恨的盯着寨头之上,口中愤懑的嘀咕道,“可恨若是从了朕,何苦这么多麻烦”
忽的,那戚少虎重重的叹了一声,胡宗权也重重的跺了跺脚,那道士皇帝不由一惊,连忙问询道,“怎么了”
那胡宗权只是摇头不说话,倒是那戚少虎说道,“陛下,万贼的火铳威力不小啊,竟然可以穿透蒙硬皮的大橹”
道士皇帝连忙定睛看去,却见那西面寨墙之下,许多被连绵不绝的火铳射的满身窟窿,手中的大盾重牌都被设成了筛子,身上的牛皮半甲更是一点防护力都没有。就连穿着铁甲拿着镔铁打造的盾牌都被射的稀烂。
这就没一会的功夫,进攻西面寨墙一个正军千户已近被打掉了一小半,各种军官军将被重点照顾,已经伤亡殆尽了。这一千户的人马已经有些要崩了,跟在后面他们后面督战的虎贲营精锐已近有点弹压不住了。
道士皇帝看的都呆了,好半天之后长叹一声道,“如此奈何”
戚少虎上前一步,小声的在道士皇帝的身旁谏言道,“撤下来吧,陛下如此只是徒增伤亡而已咱们需要从长计议了”
是该撤了,可就这么撤了,道士皇帝有些不甘心啊,他扭回头文了戚少虎一句,“另外两面呢”
戚少虎摇摇头表示不知,那道士皇帝就寒着脸向净军喝道,“去看看另外两面的情况”
可还没有等传令净军打马而去,就冲南北方向各奔来一骑,那戚少虎定睛一看,奔来两骑都是虎贲营的骑士。
两个虎贲营的骑士到了近前,跳下马来,分别禀报道,“陛下,北面的一个正军千户被射杀了三成之后直接就崩了,拦都拦不住啊”
“陛下,南面的那个千户也逃回来了”
那道士皇帝听后怒不可遏,重重的哼了一声,“哼堂堂洪武卫所正军,不过死了两三成就扛不住了刚才胡爱卿的敢死营可是撑到了几乎殆尽都没有崩溃”
“陛下,不一样的,不一样的撑到三成才崩依旧算是卫所之中的强军了”
那戚少虎满脸苦涩,叹了一声道,“撤吧,陛下,真的要从长计议了”
“撤吧,撤吧”那道士皇帝气的不行,将一下将他那华丽的长剑抽了出来,反手一剑将他身后的华盖杆给砍断,随后怒目看着青顶寨,喝道,“一群尸位素餐的米虫,一伙小小的贼穴都拿不下来”
“那万祎跟可恨若是于朕说了手中有这般犀利的军械,何苦如此何苦如此”
道士皇帝周围的净军、厂卫之人都是两股颤颤而不敢言语,胡宗权也低头装作没听见没看见,无奈之下,只有戚少虎走上前去说道,“陛下,莫要气坏了龙体这青顶寨不足为虑,今日攻不下来非是陛下、将士的过错,而是时机未到只要时机一到,那破贼穴指日可待”
戚少虎的几句话还挺管用的,道士皇帝听后便回了一句,“但愿如此吧”
很快,洪武大军中军便鸣金收兵,围着青顶寨的大军纷纷潮水一般的后退,一直退到青顶山山腰这才停下驻守。
而道士皇帝的中军却继续前进,直接开到了寮寨,一到寮寨,那留守的张中直就走了出来,张中直昨日和万祎谈天说地一直到今日清晨,回来之后就睡了起来,一直睡到刚才才让仆从叫醒,洗漱一番就迎了出来。
原本张中直以为只有三千人战兵的青顶寨今日就会被破,万祎一家也会被擒拿,他还想着用个桃代李僵之类的法子将万祎一家偷偷置换出来呢,谁知道道士皇帝满脸晦气和其他人都是一脸挫败,这让张中直觉得不对,原本已经筹措好的恭贺之词硬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那道士皇帝这时候看到了张中直,当即喝令道,“张中直,拟旨,调集宫中的所有的供奉过来,将京营的高手也都调过来,不,将南北直隶所有有名头的高手都给朕调过来”
这么一个命令让张中直有些懵,他不由的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怎么了”道士皇帝气哼哼的走进了中军营房,看到临近的一条文案上正放着笔墨纸砚,走过去拿起砚台就砸在了地上,“你可知道今日青顶寨上,那万贼抵挡洪武大军用的什么军械”
张中直楞了半响,摇头道,“臣不知”
“火铳”那道士皇帝扯着嗓子吼了起来,“他们用的是火铳”
“火铳”张中直对于军事还是知道的,他下意识的就回道,“火铳不是不能用在守城战吗”
“哼”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