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至极,可恶至极”
在寮寨主将营房中焦躁走动的紫袍道士恨恨的骂道,“那万祎竟敢将如此法门交给女人和外人真正是可恶至极”
“刘芳”紫袍道士忽然停住身形,喊了一声。
那之前一直隐在角落里的刘芳赶忙走到了紫袍道士的跟前,跪倒在地,“老奴在”
紫袍道士气哼哼的向刘芳怒道,“你说,他万祎凭什么,啊凭什么将帝君传下来的法门交给不相干的外人”
“这个老奴不知”
“哼”没有得到共鸣的紫袍道士只能重重的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心中愤懑难平的紫袍道士又开始焦躁的在房中踱步起来,口中也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这次他出去根本就是诡异的不行”
“朕让他进京他不来,死死的守在青山卫,几个月不动弹朕过来找他,临到了,他一下就出去了哪有这么巧”
“肯定是帝君在梦中给他说了朕要来寻他,让他传法门的事情,他心中不愿意这才逃走的”
紫袍道士将自己的猜测说完之后扭过头看向了刘芳,那刘芳跪在地上根本不曾抬头可却好像瞧见紫袍道士的目光了一样,很是顺畅的接道,“陛下说的是”
“不对”紫袍道士却狠狠的一挥手,自己将自己的话推翻了,“刚才那万向氏说了,他要去什么山什么洞,寻什么人什么东西去了”
紫袍道士再次高叫了一声,“刘芳”
跪在地上的刘芳再次应了一声,“老奴在”
那紫袍道士问道,“你说,这万祎会不会是去找帝君留下的什么法宝法门去了”
刘芳头也不抬的说道,“这个老奴不知啊”
“你能知道什么”紫袍道士气哼哼的一甩道袍的宽大袖子,扭脸转到了一边,极其肯定的说道,“他绝对是出去找帝君留下的法宝法门去了”
紫袍道士有一次的踱步起来,来回走了十好几趟,走到书案旁忽的重重拍了一下,“对,对他一来避朕,二来正好借此机会出去寻帝君留下的机缘去了”
“这该死的万祎”紫袍道士整个面皮都涨的通红,抬面看着天花怒吼道,“不但不留在这里等朕,给朕传法门竟然还抢夺朕的机缘”
紫袍道士断喝了一声,“刘芳”
“老奴在”
“刚才万向氏有没有说万祎是去那里的山”
“不曾”
紫袍道士断喝道,“那就传旨天下各州,给朕通缉捉拿万祎只能活捉不能杀死而且万祎身上的任何东西都不能擅动,只要抓住他,就给朕以最快的速度送来”
刘芳应道,“遵旨”
扭过脸来,那紫袍道士又向刚刚起身的刘芳问道,“胡宗权呢,让他来见朕”
刘芳赶忙躬身说道,“胡总督还被困在哭峰寨以东的区域,现在还过不来”
紫袍道士面皮一黑,“哭峰寨还没有拿下来吗”
“回陛下,哭峰寨的千户靳峰根本不认陛下的金牌,而且他手里人实在是多,更是有几万的海盗俘虏,新建的哭峰寨也又大又高,孩子们几次偷偷攀爬不是失败了就是被发现了”
“废物”紫袍道士怒道,“找人翻山去给胡宗权传信,朕明晚之前要是见不到他的人,那他以后就不会再见朕了”
“是,陛下”
那紫袍道士猛地一甩袖袍,哼道,“没有一个让朕省心的”
刘芳小心翼翼的倒退出了营房,赶忙去安排事物,可没过多久之前他安排前去翻山给胡宗权送信的东厂番子就满脸焦急的跑了回来,这番子在刘芳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刘芳脸色也是大变,挥退了来人之后赶紧进了营房之中。
此时紫袍道士正坐在一条长椅上盘膝打坐呢,刘芳蹑手蹑脚的走到了跟前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开口叫醒紫袍道士,可这时候紫袍道士也不睁眼,开口问道,“刘芳,说吧”
“陛下出事了”
紫袍道士的眼睛猛地大睁,紧紧的盯着刘芳,“可是万祎回来了”
“不是”刘芳微微摇头,道,“陛下,胡总督带兵攻打哭峰寨,谁知道哭峰寨发生哗变,他们内部直接斗了起来,几万的海盗俘虏趁此机会借机反叛,直接杀破哭峰寨而东出”
“等到海盗走尽之后,胡总督借此控制了哭峰寨”
原本紫袍道士听刘芳说的不是万祎回来的消息,不禁有些失落,脸色不由有些发黑,可听到后面神色逐渐缓和了起来,“很不错啊,这不是很不错吗”
“不过哭峰寨的主将靳峰却是没有抓住”
“哼一群废物”
刘芳无言以对,沉默了起来,紫袍道士怒了一阵之后又道,口中念了几句真武帝君的道号,强行将火气压了下来,五心朝天,双眼微阖,口中淡淡的道,“继续说”
听到这话,刘芳才继续道,“胡总督问策,现在是不是应该追击逃走的海盗”
“些许海盗有什么重要的”又有点怒了,拍着条凳怒道,“他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