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只是会答“若是王爷所愿,妾身会竭力而助。”
秦砚望向身前的夫君,眉宇间压不住的雄图大略,她不该阻拦。
若是有朝一日,他继承大统,会不会也是先皇这个样子
龙椅是至高无上的,无数人为其拼的头破血流。
就如同先皇一样,到了最后,坐在皇位上的真的是原来的自己吗
只是她不知道能陪沈旷走多远。
所以立储诏书来的那夜,她彻夜未眠,是喜也是惊。
果然当了太子以后,沈旷更加忙碌,更别说同她走完一场城中集会。
而如今,和离了之后,她再听见那句“就当是补给你那日没逛完的庙会,好不好”
原来他还记得。
秦砚沉默半晌,再看向沈旷,那人好像是被钉在了原处,半分没有挪动。
她叹了口气,拿上了自己的荷包,向外走去,同他说“本是约了熙君的,既然她没打算来,那便去找找她。”
沈旷看向那走出船舱的姑娘,陡然一阵失落,但也是应当。
他还僵在原处,不知身归何处,目送秦砚踏上岸边。
那也没必要在这讨她厌烦。
但那姑娘忽然转过头看他,似有不悦,但梗着脖子问
“您不一起吗”
长安四月雨水多,但放晴只需要一瞬。
“一起。”沈旷立刻抬步上前,眼底升起一丝笑意,“一起。”
南天街庙会向来热闹非凡,若是找个人那是相当不容易的。
起初沈旷还认认真真寻着沈熙君和傅庭安的影子,但找了半天属实找不到。
“人太多了,不如你去茶楼歇息片刻,我去找。”沈旷拉住她。
秦砚暗骂一声“傻子”,纷纷甩开他,说道“您去吧,去了就别回来。”
沈旷再怎么迟钝也知道这话不对味,“那不去找了。”
秦砚见呆子等着自己发话,瞪他一眼,“不是要看庙会乱象吗顺便看了。”
秦砚撇着嘴看他,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您这体验庙会的钱,得您出吧”
“那是当然。”沈旷捏着自己的钱袋,还好让康平备够了钱物。
秦砚“哼”一声,甩头往前走。
街上摩肩接踵,人影缭乱,小摊小贩一个挨着一个。
小吃、杂耍、皮影戏干什么的都有。
沈旷跟在秦砚后面寸步不离,时刻警惕着来往人群,以及眼力见极好的递上自己的荷包。
但秦砚打开沈旷的荷包一看,更是叹了口气,“您就没有不这么贵重的银子吗”
那几个元宝扣着户部制钱钢印,这您是上庙会来花的,还是要买下整条街的
沈旷愣住,一看那些碎银子确实都很大,而转眼间康平也不知哪去了,说道“那就多买些。”
秦砚白他一眼,这位爷来这儿是做善事的。
她还是打开了自己的荷包,在画着糖人的摊前买下了两个糖人,递给他一个,但一想沈旷不吃甜食,那就让他拿着给沈熙君带去。
“记账啊,让康平报账,一个铜板不能少。”秦砚掰着手指头,看他一眼。
沈旷把自己的荷包塞给秦砚,“都给你吧。”
秦砚撇撇嘴,那这没有薅羊毛的兴趣,又把荷包塞了回去。
丢了还得赖她。
秦砚许久没来,看什么都新鲜,热热闹闹这才有置身世俗的感觉。
路过一个演着皮影戏的老人,旁边围着一群小孩子,讲着武松打虎,惟妙惟肖精彩纷呈。
宫宴中也会安排这样的戏,只是宫宴板着人,离得远也不能投入的看。
秦砚一时跟小孩子们看得入迷,即便是看过好几次的戏目也津津有味。
一切尽然落在沈旷眼中,在孩子当中的姑娘泛着光晕,让人移不开眼。
一回戏落幕,小孩子们被父母领走,也就算散了场。
秦砚意兴阑珊,看了那收起皮影的老人好几眼,还是往前走了去。
沈旷抬步想跟上,但又转身在那老人摊前留下一个银元宝。
秦砚叼着糖人,一片一片含在嘴里,挨个小摊看过去,什么都想要什么都想买。
只是有些她自己也吃不了,那便甩给沈旷,希望他今日没用晚膳此时吃的饱一些。
沈旷双手挂满了物件,还举着个糖人,见秦砚吃得起劲,问“一时也找不见她,不如”
“您要想吃自己买。”秦砚眼睛都不够用了,哪有空管他。
只是下一瞬,秦砚咬下一大片糖人,根本塞不进口中,只能叼着一角。
而她一手拿着金丝党梅,一手举着糖人,更是没有空掰下一片。
转而去看了跟她境况差不多的沈旷。
人声鼎沸,沈旷看向身后和大块糖人作斗争的姑娘,心生一笑。
不知怎么,抬步过去。
秦砚正想着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