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观察一下,看到警察来了,他肯定会立刻逃跑,应该不好抓吧”
正好是红绿灯,袁义平揉了下眉,他说道“确实不好抓,不过还是要安排下去。”
他拿出手机开始打电话,开始安排事情,虽然现在听李序说,只是李序的一面之词,但是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能。
许家远有气无力说道“肯定没戏了,这种情况肯定早跑了,哎。”
池深此时突然道“或许他良心发现,就去自首了。”
许家远松了松安全带,回头看池深,语重心长说道“你不能以自己的道德观去衡量别人的道德观,他要是你这种好人,就不会做出仙人跳这种事,你看看白然,不就是一个例子,说起来,经历了这种事,你还能用这种心态看人你也太善良了吧。”
池深像是不好意思一般,笑着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港北工地外。
一个年轻男人正在狂奔。
今晚阴云密布,空气中都是潮湿的气味,虽然没有下雨,但是也没有落下多少月光与星光,他这一路上,脚踩空摔倒了无数次,他又重新爬起来奔跑。
如果不爬起来,他就死了,他就会死在这里
顾不得膝盖上被摔破的伤口,他捂着似乎要断掉的胳膊,疯狂跑,只有跑,他才能活下去
手机已经在刚才摔坏了,他没有办法求救,现在只有自己能救自己。
“叔叔。”
他听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那声音似乎就响在耳边。
“来一起玩呀。”
他猛然停了下来。
前面的路边坐着一个满身鲜血的小女孩,她没有下半身,腰部以下血肉模糊,滴滴答答滴着腥臭的血。
“你的血好香。”
在他停下来这片刻,一只干枯的手抓住了他的脖子,另一只手拉住了他的衣服,阴冷的寒气冻住了他手臂上流血的伤口,那是鬼在吸食他的血液。
小腿也在发冷,他低头一看,一张鬼脸突兀的贴在了他的小腿之上,那阴冷的寒意透过布料,渗入了他的骨髓里,冻得他发抖。
“救救我,谁来救救我”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哀嚎,他看到了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向他走过来,他挣扎着挣脱女鬼的束缚往前跑“快,快报警救我救”
在看清那人的样貌之后,他的声音戛然而止,那确实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戴着眼镜的上班族的形象,他的身上既没有血迹也没有伤口,但是他整个人都是半透明的。
他也是鬼。
“我希望你能自己去警局。”那个戴着眼镜的鬼开口说话了。
“不、不”他跌倒在地撕心裂肺的痛哭大喊,又哭着爬起来想要继续跑,一个黑影却从他影子里钻了出来,拉住了他的裤脚。
戴着眼镜的鬼冷漠看着他,说话的声音却是礼貌的“那就把他拖过去吧。”
他知道,这个礼貌,并不是对着他的。
池深和李序已经到了特安局做笔录了,没多久,突然有人敲门进来,神色怪异道“嫌犯来自首了。”
拿着笔都快睡着的许家远猛然抬头“谁哪儿来自首了”
袁义平已经率先走了出去,很快就带回来一个发着抖的年轻男人,他看起来意识模糊,话都说不清楚,许家远只能赶紧去找人给他看看,又被袁义平制止了。
“没事,吓的,”袁义平说道,“给他倒杯热茶。”
许家远站起来去倒茶,池深已经从做笔录的房间走出来,看着这个在大厅发抖的男人,他偏头说道“白家人”
袁义平抬头看池深“你认识他”
“在白恒青那里见过。”池深说道。
许家远已经倒水回来了,他问了一句“那天晚上这么多人,你都能记住他”
池深笑了笑“因为他表现得最积极,冲在了最前面。”
听着池深的话,那人才猛然惊醒,又看到了袁义平和许家远,整个人愣住了。
许家远在旁边看着他“港北工地的事,是你做的吗”
那人猛然摇头“不是”
李序在一旁露出了惨不忍睹的表情“明明都没问什么事。”
袁义平则是说道“我去拿斧头。”
那人立刻身体不稳,从椅子上滑了下来,惊恐道“是我做的是我做的我就想赚点小钱”
袁义平疲惫的扯着嘴角笑了一下“走程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