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酉,还看到居住多年的院子没有任何变化,也同二公子叙旧了这么久,因此面上的笑又很快再次回来。
“我该回去了。”
不想让侍卫发现自己哭得红肿的眼角,皎皎拿起石桌上的帷帽,很是真挚地对崔宿白说“二公子,我要再说一遍见到您,我真的很高兴。”
这下换崔宿白不言不语了。
他默然无声,看她离开。
皎皎戴上帷帽,朝着他颔首,提步打算向门外走去。
只是没走出几步,却被他喊住。
她回身,隔着帷帽上的白纱看他,等他喊住她的原因。
“皎皎。”
崔宿白走过来,低头把拿了许久的白猫面具递过去,忽然问她“想不想去雍阳看一看”
皎皎愣住。
她看着他平静的眼眸,一瞬间明白他的言下之意。
正是因为明白,所以才觉得荒谬。
皎皎愣愣道“可是我”
崔宿白笑了笑“相信我,皎皎。”
他看着皎皎,用前所未有的认真语气对她说“只要你想,我就带你走。”
这句话不过几个字,他却说得字字千斤,砸在她心上。
皎皎怔忡。
她看着面前从容闲雅的青年,后知后觉他的身份已不仅仅是她的先生,也不仅仅是区区郡守之子。
现在站在她面前说要带她走的,还是燕国百年来最年轻的国相。
是于她有万般恩情的二公子,却也是燕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崔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