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纷纷不敢言语。
“你们在说什么呢?”颜静姝恍若没有看到这些人脸上的表情,自顾自疑惑地问道,“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几个丫鬟没想到福乐公主突然这样直接的问候,她们相互推诿了几句,最后还是一个比较胆大的丫鬟出来说道:“回公主,奴婢......
们正在说宴席上元国太子遇见的事儿呢。”
那丫鬟虽然胆子挺大的,但是心中难免忐忑,毕竟在背后议论客人并不是什么好事,见颜静姝这样问,连声音都小了几分。
“宴席发生了什么事?”颜静姝心下疑惑,这不是前脚才刚过去的事儿吗,怎么大家那么快就知道了,而且究竟是什么事情能够引起这样的轩然大波。
“这……”那丫鬟虽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却不敢轻易开口,犹犹豫豫、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
“回公主,不知怎的,今日那元国太子刚到宴席之上,突然有两只乌鸦往元国太子身上撞去,可把那个元国太子给下了好大一跳呢。”种菊正巧从外头进来,她刚刚在给玉华宫里头的地方刨土。
颜静姝听到这话,微微皱眉,这平白无故的有乌鸦往上撞可不是什么好事,不论是在元国还是在大乾,都有不吉祥的意思。
“那元国太子也是倒霉,两只乌鸦往他身上冲去倒也罢了,他竟不知为何也开始胡言乱语了起来,看起来甚是吓人。”那丫鬟仿佛回想起了听人传这话时的场景,不由得有些后怕,“奴婢听在场的刘公公说,就仿佛像中了邪术一般,说是看见了一些跳舞的小人。”
颜静姝听到这话,顿时不由得一愣,此次三国联盟大会,中原国家乃至其他外邦都在背地里暗中关注,这元国太子怎么会在这样重大的宴席之上出丑。
更何况元国太子代表的是整个元国,行为举止需得有度,如此疯癫状,若是传回元国去,只怕这个太子之位能不能保得住也未可知。
毕竟元国皇帝也不可能安心将皇位传给一个有失心疯症状的太子。
颜静姝立马警惕了起来,她的柳眉微皱,嘴唇轻抿,怎么也想不明......
白元国太子只不过是在宴席上待没一会儿,就出了这样大的问题。
是谁干的呢,是元国的人,还是大乾的人?
如今元国内众皇子日渐羽翼丰满,隐隐约约有想拉下这个太子的意思,如果让这个太子在这么重大的场合上出事,失去元国皇帝的器重,那么原本属于太子的资源就会瓜分给其他皇子,那么受益方自然有其他皇子。
而如果是大乾的人,又是出于什么样的目的,让元国的太子在大乾出事?
颜静姝正在深思,她无意将目光落在了种菊身上,见她手上拿着个小小的锄头,心生疑惑,便问道:“玉华宫内又不种地,你拿这东西做什么?”
“哦,奴婢今日起来觉得甚是奇怪,不知为何,咱们公里的墙角处突然有那样多的蚂蚁。”种菊挠了挠头,她本想让其他人刨着看看是怎么回事,却没想到宫里的丫头们娇气得很,一个个不会用锄头。
……
而另一边,荷花池旁发生的事情正传到另一个地方去,而不久,元国太子一事也传到了。
空空荡荡的大殿里,维持着庄严而又不乏华贵的模样。大殿里头,有些柱子上纹了精美的凤凰,椒房涂满的墙面寓意多子。
而住在这大殿内的女子却并未出嫁,她正坐落在梳妆镜前,轻轻用胭脂给自己装扮。
母后说过,她是丞相府的外孙女,不论如何都不能输给外头去,即便是公主,她清凝公主也是天底下最尊贵的。
天底下最尊贵的女子,最要紧的便是得体。
所以母后最后的离去的方式,也很是得体。
想到这里,清凝公主手不由得一顿,只觉得心口处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翻滚,似乎是一种恨意,又像是一种怨气。#br......
r#????“公主,今日那元国太子果真问起了福乐公主。”白果正巧从景仁宫外进来,有些心惊地走上前,忐忑地汇报了今日发生的事情。
自打皇后娘娘自戕后,清凝公主便独自一人住进了景仁宫正殿,日日窝在屋子里头,连上书房都不曾去。
清凝公主嘴角微勾,用极细的眉笔描眉,从前清纯雅致的容貌已经开始换上了浓妆。
果然,她的努力没有白费。
“只怕这一次,这福乐公主是要和亲去了。”白果说话很是小心翼翼,自打胜徳皇后自戕以后,这清凝公主更像是变了一个人,原本怀安帝还担心她会走极端,让人好生看着,
却没想到清凝公主只是一脸冷静地协助淑妃娘娘办了葬礼,连眼泪都不曾掉落一滴。
外头都传言说清凝公主表面上没哭,背地里早已经撕心裂肺哭了不知道多久。但贴身伺候清凝公主的白果则是一丁点也没发现。
清凝公主冷静得就像是在替别人的母亲办葬礼一般。
“总得让她出了大乾才好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