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永安公主背地里观察自己的眼神。她在心中默默思虑,不知道永安公主是什么想法。
颜静姝不是圣母,她不会忘记永安公主曾经在颜府做的那些事情。可是武和帝如此待她,也在她心里有了些地位,她也担心武和帝会难受。
反倒是永安公主,她目光微滞,竟然在某一刻觉得自己跟颜静姝有好多分相似。这种相似不光是容貌上的,颜静姝那番对物质的论语,对她而言也非常受用。
永安公主也并不在乎这些送进她宫中的东西。她以前会礼让这些东西给清凝公主,希望以此来讨好母后。直到她投湖以后,独立搬出景仁宫,她如同报复一般,将武和帝送进来的好东西都留下,就只为了气清凝公主。
她难得的抬头看了一眼颜静姝,眼中晦暗不明,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直到永安公主在回宫的路上再一次被皇后身边的宫女拦在了半路,她神色淡漠,看着一脸假笑的姑姑如意,并未言语,跟着姑姑往景仁宫走去。
“皇后娘娘这些日子,可等了公主好久。”如意习惯了永安公主冷漠的神色,这位公主只有在皇后娘娘面前才有几分动容,于是她面带微笑,在永安公主身旁轻轻笑着。
转眼间就到了景仁宫,如意轻声告辞,而永安公主则是淡淡地看着面前的宫殿。
这景仁宫曾是自己的噩梦。那时她就住在西侧殿中,小小的她能在那里头被锁上一个月,只能隔着窗口看清凝公主在院子里玩。
她的眼眸闪了闪,抬头看向景仁宫三个大字,金碧辉煌一向是胜徳皇后的风格,哪里都要处处彰显她国母的风采。
“儿臣见过母后。”永安公主走进景仁宫时,胜徳皇后正闭着眼睛。
冬日的风随着被打开的宫门涌进了景仁宫内,寒气逼人。
胜徳皇后身着一身张扬华贵的凤袍,妆容精致地坐在正厅,手中正抱着一个漆金贴凤凰香手暖炉在一旁烤着火,微微亮的碳火将胜徳皇后的脸烤得有些发红。
这便是自小将她养在身边的母后,一个永远精致夺目,必然纵雍容华贵的女人,她的头上、衣服上和鞋子上,都必须有凤凰的痕迹,以显示她是一国之母。
仿佛感受到了永安公主进来的气息,胜徳皇后缓缓地睁开眼睛,看见了一脸淡漠的永安公主。
“永安,你过来,来母后这里。”胜徳皇后微微一笑,让永安公主看见了那个熟悉的笑容,她很想拒绝,可是脚步却忍不住往前。
看着永安公主想拒绝又忍不住往自己走过来的样子,她的内心是极尽的得意。她曾说过,这招百试不爽。
“永安”胜徳皇后将手轻轻覆盖在永安公主的手上,或许是刚从外头进来,永安公主一阵冰凉。
她低头替永安公主暖了会手,暖暖的触感从胜徳皇后的手中传来,永安公主的内心一动,看向胜徳皇后的眼睛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
“你为什么还不对福乐公主下手”胜徳皇后缓缓开口,她低着头,永安公主看不清她的面色。
“再等等吧,之前冰块的事情她发现了。”永安公主感受着胜徳皇后手中的温度,轻声道。
然而听到这话的胜徳皇后面色变得极快,她一听这话,手中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这种突然的暂停让永安公主顿时愣在原地,一种恐惧感从心底滋生,普通一条毒蛇一般缠绕着她。
“为什么还要本宫等”胜徳皇后的脸上出现了一种疯狂的神色,她极为愤怒,眼睛也瞪得很大,几乎是歇斯底里地喊了出来,“你为什么还不下手你不是要跟你生母那个贱人一样见不得本宫好”
胜徳皇后用力一蹬,将一旁的碳炉踢开,那碳炉顿时滚落开来,那滚热的碳火搭在了脚底的地毯之上。
永安公主心底的恐惧还未散去,她依稀有种回到当年的感觉,那时候她也是这样静静地站着,被胜徳皇后指着鼻子怒骂。
她木然,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碳火,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害怕会烧起来。可拥有那么一瞬间,她真希望能烧起来,烧掉这整个景仁宫。
“皇皇后娘娘,您没事吧”门外有太监的声音传进来,打破了这份寂静。
“本宫没事,谁都不要进来”胜徳皇后的声音变得冷静而威严,她的声音不怒而威,外头的太监连连称是。
胜徳皇后看着一脸木然的永安公主,她看向永安公主的目光里满是怨怼“你什么时候杀了她本宫养了你那么多年,难道你就是这样报恩的吗”
“母后若是真想她死,就不要说那么多,永安自有法子,若是没有,还请母后自己想法子,或许太子能帮上一把。”永安公主神色有些冷漠,刚刚虽然被吓退了半步,可她到底没能放下胜徳皇后的手。
一听到永安公主提到太子,胜徳皇后的脸上顿时僵了,自打她的权力被淑妃拿走之后,太子再也没有过来看她一眼。
“永安,母后怕”胜徳皇后目光一垂,她的心中又有计谋起来,她再看向永安公主时,泪眼盈盈。
永安公主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