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了些,
“药品按计划发货,接货地点还是mo都浦西国际机场,务必确保安全!”
“放心!我亲自盯着!”
结束与刘琦的通话,张院长立刻又拨通了另一个号码:“老同学,救命的神药已经在路上了!钢菓那边发来的,治愈癌症的特效药!……对!千真万确!……许可证?就靠你这条‘特快通道’了!时间就是人命!……好!机场见!”
---
市中心医院肿瘤科,凌晨三点,惨白的灯光照着冰冷的走廊。
空气里弥漫着消毒水和绝望的气息。
家属们蜷缩在长椅或冰冷的地板上,
有人紧闭双眼却眉头紧锁,有人靠着墙壁,空洞的眼神望着天花板。
角落里,一个皮肤黝黑、满脸沟壑的老汉,布满厚茧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墙皮,浑浊的眼睛时不时望向走廊尽头护士站的方向,每一次脚步声都能让他猛地抬头,随即又失落地垂下。
他的老伴靠着他,手里紧紧攥着一张几乎被汗水浸透的缴费单。
病房里,一个瘦得脱形的女孩声音微弱地问:“妈……张院长……今天会来吗?”
床边的母亲强忍泪水,粗糙的手掌轻轻抚摸着女儿枯黄的发丝,声音沙哑:
“囡囡,院长……院长太累了,也要休息。咱们……再等等……”
她不敢给孩子太多希望,怕那希望是更锋利的刀子。
女孩的父亲,一个同样被生活压弯了腰的中年男人,眼神却比妻子多了分执拗,他低声反驳:“李主任不会乱说的!张院长更不会!那药……肯定是真的!钢菓……再远,总比没希望强!”
旁边病床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是位骨癌晚期的老人:“药再好……远水解不了近渴啊……我这把老骨头,怕是……等不到了……”语气平静,却透着深入骨髓的悲凉。
就在这时,走廊里突然传来一阵压抑的杂乱声,脚步声急促而有力!
“张院长来了!张院长来了!”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如同在滚油里滴入冷水。
瞬间!
所有病房的门几乎同时被推开!
疲惫不堪、眼窝深陷的家属们像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潮水般涌向走廊入口,瞬间将刚出现的张院长围得水泄不通。
无数双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他,无数个问题带着哭腔和颤抖砸过来:
“张院长!求求您告诉我!我闺女……我闺女真有救了吗?那药是真的吗?”
“院长!特效药什么时候能到?我老公……他快撑不住了!”
“……”
七嘴八舌的询问、压抑的啜泣、绝望中迸发出的最后一丝希冀,几乎要将张院长淹没。
张院长看着眼前一张张被病魔和焦虑折磨得不成人形的脸,感受着那几乎化为实质的沉重期盼,肩上的万钧压力似乎被一股强大的信念稍稍托起。
他抬起双手,示意大家安静。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奇异的穿透力,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大家!安静一下!听我说!”
人群瞬间屏息。
“我以市中心医院和我个人的名誉担保!”他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双眼睛,
“我们确实获得了能有效治疗、乃至治愈多种癌症的特效药!它叫‘希望1号’!它来自钢菓,千真万确!最迟不超过两天,第一批药,就会运抵我们医院!第一时间,用在最需要的病人身上!”
“呜——!”那个西北来的妇女再也忍不住,捂着脸嚎啕大哭,身体剧烈地颤抖,“有救了!我男人有救了!老天爷开眼了啊!”哭声撕心裂肺,却充满了劫后余生的狂喜。
“谢谢张院长!谢谢医院!谢谢老天爷!”此起彼伏的道谢声带着哽咽。
“菩萨保佑!张院长您就是活菩萨啊!”有人激动地几乎要跪下。
整个肿瘤科走廊,仿佛被瞬间注入了生命力。压抑的阴霾被驱散,绝望的死水开始流动。
久违的笑容,哪怕还带着泪痕,也重新爬上了家属们的脸庞。
低语变成了激动的交谈,死寂被一种劫后余生般的、带着哭腔的喧闹取代,竟有了几分“过年”般的、心酸的喜庆。
那位一直沉默的老汉,此刻也挤到了张院长面前,
粗糙得像树皮一样的手紧紧抓住张院长的胳膊,指关节捏得发白,黝黑的脸上因为激动泛起不正常的潮红,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院……院长……这药……贵……贵不贵?俺……俺们家……实在是……”
后面的话堵在喉咙里,只剩下滚烫的泪珠大颗大颗砸在光洁的地板上,洇开深色的水渍。
他身后辍学的女儿也红着眼眶,紧张地看着院长。
张院长反手用力握住老汉颤抖的手,
看着他身后那个过早承担生活重担的女孩,心头一酸,语气异常温和而坚定:“老人家,放心!这药,国家会管!医保能报销!咱们医院给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