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算是最穷困潦倒的时候,这家伙也没想过要动那笔钱。
没想到现在竟然想开了。
看来之前去意大利的事情对她的影响还挺大的。
天镜里不知道川平在想什么,她拉住织田作的手,脸上的微笑里藏着隐秘的骄傲。
“以前的家人,给我留了好多好多钱”
“嘿嘿嘿,差点忘了”
走在前面的川平
织田作也不知道该评价些什么,“啊”了一声。
但天镜里倒也不是需要他答应,她闭上眼睛畅想起来“我记得还是挺大的一笔”
“是啊,如果妥善处理的话现在大概都能增值数倍了吧。但你当时说的是不想关注这些所以我只是简单地帮你存放起来。”
川平推开一间屋子的门。
门后其实连接着另一个空间,不过这点就没有必要解释了。
屋里堆着一些看起来就上了年份的东西,但是看起来都不像是很值钱的样子,只有角落里的两个箱子比较神秘。
“都在这里了。”川平扫了天镜里一眼,“你要全部拿出去吗”
天镜里已经抓起了旁边一个匣子里的一把发梳。她熟练地把头发挽起来,然后把发梳插在头上。
发梳原本是鲜艳的红色,现在已经褪色不少,但是看上去和她还是非常相称,显得脖子的线条非常优美。
天镜里正在欣赏镜子里的自己。
“不愧是我,真好看”
川平头上爆出一个大大的青筋。
“那你就一起拿走”
天镜里缩了一下脖子。
“不、不用啦,阿玲他们还不知道这些事。”
川平有些不理解她的坚持。不过他深知在这种事上纠结最终只会有他自己生气。
“走吧。”
天镜里很惊讶,川平竟然没有唠叨他。
川平“我在你心里到底是什么形象啊”
“嗯你当然是我的好朋友我天下第一好的挚友川平,你就是天使我的神”
川平听这些话听得耳朵都要起茧了。
他忍住想要把天镜里踢出去的冲动,冷脸将两个人赶出门。
“听着。”川平对旁边的织田作说,“别做出让她伤心的事。”
织田作愣了一下,他有些疑惑地看了川平一眼,然后目光渐渐变得了然。
“啊,不会的。”
川平哼笑了一声。
天镜里就觉得气氛怪怪的,回去的路上还跟织田作嘀咕。
织田作笑“我觉得他是个好人呢。”
“好是很好啦,就像阿玲一样,但是加入能够不凶我的话,会更好的。”
“不说他啦”天镜里拖着手里的大麻袋,看向旁边同样拖着大麻袋的织田作,“我们得快点把这些东西搬回波洛才行”
“波洛”
“是啊是啊,我的徒弟安室君就在那里上班,他是个很有门路的人,这些东西交给他处理不会错的”
织田作若有所思。
天镜里“怎么啦”
“你为什么会想要收人类为徒呢”
“这话说的。”天镜里听了,笑起来,“那我也不可能抓到别的神明来给我当徒弟啊”
织田作一愣,也笑起来。
“所以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动这些遗产也是因为”
“啊,这个啊。”天镜里把麻袋往背上一抗,抬手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以前是没有必要,现在是很有必要”
“以前的家人们留下这些东西,不就是为了我能过得更好吗”
天镜里说完,笑起来。
“不过阿织,阿玲对你意见很大哦。”
织田作说“是啊。”
“不紧张”
“不紧张。”
天镜里有些失落地收回目光。不过她想了想,又变得更高兴了。
“阿玲她就是关于我的事上比较认真,实际上她很好相处的”她向织田作保证,“回家后我们俩要好好表现,争取让阿玲今晚不把我踹下床”
织田作“我会努力的。”
然后晚上的时候,织田作闭上眼睛快要进入梦乡的时候,就听见帘子的另一边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
他愣了一下,压低了声音问“镜里,你还好吗”
其实他觉得晚上玲子就对天镜里很体贴了,除了话上面刺两句。
可她为什么还是把天镜里踢下了床
帘子那边沉默了一下。透过光能看见一个影子爬起来,摸了摸脑袋。
“镜里,我去给你拿一床被子。”
帘子那边传来女人的冷笑声。
“是我。”
织田作
玲子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你为什么会觉得,那家伙会被我踢下床啊”
织田作
身后的景光拍了拍他的背,示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