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就来,红口白牙的污蔑人”
了了看向黎成周,又看回刘琼,虽然没有表情,可在场除了方艺博之外的每一个人,都明白她是什么意思。
冯弘要靠黎成周,难道刘琼就不靠哪怕最后扑腾不出什么浪花,光闹上一次就够伤筋动骨的了,更别提刘琼最爱面子。
她忍了又忍,憋屈得要死,从牙缝里迸出对不起三个字,说完拔腿就走,了了抄起右手边茶杯,精准砸在了门框上
贴着刘琼的脸,只差一点点,就会把她面颊划破。
刘琼吓得站都站不稳,与此同时,冯弘惨叫一声,被了了一脚踹出客厅范围,她冷冷地告诉刘琼“我给你第二次机会,如果道歉还不能令我满意,下一个滚出去的,就是你爸。”
刘老爷子听得冷汗直冒,雅雀无声的客厅里,只有方艺博颤抖的声音真实又清晰“她说真的她能一个人干倒十几个持枪歹徒”
刘琼心疼老公儿子胜过亲妈亲妈亲姐亲外甥,了了向来秉持家里女人犯错男人受罚的规矩,所以刘琼要是不真心诚意给她道歉,她真的会把刘老爷子也踢出去。
黎家人都看傻了眼,明明在场所有人里,论辈分论年纪论出身,了了都是最差的那个,但她才像是王者,睥睨傲视,坚不可摧,不容许任何逾矩或冒犯。
汪香留心怦怦跳,再一次庆幸自己从没挨过揍,了了对她真是太好了
因为平时了了不怎么讲话,也很少回应她的絮叨,汪香留常常忘记她曾经九五至尊的身份,只有在这种时候,才得以窥见杀伐决断雷厉风行的帝王手段。
她真觉得,如果现在了了还是皇帝,黎深也好冯弘也罢,恐怕早被拖了出去砍脑袋。
刘琼顿觉屈辱至极,她在来时,跟一心为外孙讨公道的刘家二老不同,她姐都死了这么多年,刘琼最怕黎成周对刘家再没感情,黎深跟他爸对着干,哪天陶晴好生个儿子怎么办啊,他拿什么跟弟弟争
所以刘琼只想着多给自家男人儿子捞点好处,她来时有多志得意满,此刻便有多么丢人现眼,不仅是自己爹妈老公在,黎家二老,还有黎深姑姑姑父也在,她、她要对一个小辈道歉
黎老爷子清清嗓子,咳了两声,想帮刘琼说情,觉得这个小姑娘太过咄咄逼人,谁知在他开口之前,刘琼已经憋屈着又道了一次歉“对不起。”
这回声音大了许多,而且只剩下屈辱与委屈,了了还算满意。
她往楼上走了两步,见陶晴好没跟上,回头看,陶晴好意会,连忙随她来,母女俩当众离席,显得黎家人特别多余。
刘琼道完歉,没法再待了,跟刘家二老及冯弘一起离开,直到了了上了四楼,方艺博才拍着胸口松了气“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他爸看他这没出息的样子,忍不住说“你看你哪有点大男人的样子,被个小姑娘压了一年,现在看着她,还跟耗子见了猫似的”
方艺博不服气“那我打不过,有什么办法教官都不是她对手,我怂点怎么了表哥要像我一样怂,或者听我劝,他能挨揍吗他”
他妈嘶了一声“臭小子,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说黎深活该挨打”
方艺博当然不是这意思,他嘀咕“我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别招惹大魔王了,听人劝吃饱饭,他不听劝所以才会挨揍,你要说是活该也行。”
黎老太太始终没说话,她是上世纪的大家闺秀,性格温婉柔顺,即便年老,依旧盘着头发戴着发簪,气质极好,对了了这样的女孩,她摇摇头“既然晴好把孩子接回来了,就得好好教,现在女孩虽然也能读书,但总归是要嫁人的,成周,你要多看着点。”
黎成周点头“是。”
黎老爷子拍了拍老伴儿的手,“既然这样,我们就先回去了,麦子,你帮艺博请两天假,让他去医院陪陪阿深,他们表兄弟之间,能说得上话。还有成周。”
“是,爸。”
黎老爷子年纪虽长,一双眼睛却毒辣得很“小陶那闺女,不是一般人,我知道你,但你岁数也不小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别让我多说。”
“是。”
等老爷子跟老太太走了,黎麦不解地问“哥,爸他什么意思嫂子那个女儿怎么就不是一般人了”
黎成周说“有些人生来不凡,以后必有作为,爸是这个意思。”
黎麦惊了,老爷子向来眼高于顶,能让他给出这样高的评价,那丫头难道真有点本事
方艺博表示赞同“舅舅,我也这么觉得,所以我都劝表哥不要作死。”
黎麦忍不住骂道“人家一个小姑娘,你姥爷都这么夸,你打小被夸过几次我要是你,现在就头悬梁锥刺股读书去了”
方艺博“那我不是随我爸吗我爸一看书就头疼,我也一样。”
黎麦把拳头攥得咯吱咯吱响,吓得方艺博抱头逃窜,现在他只想马上离开舅舅家,刚才刘家姥姥说了是他打的电话,他怕大魔王找他算账。
汪香留直看到所有人都离开才回房去找了了,而了了把陶晴好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