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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则说“就这样吧,什么时候改了姓,什么时候再带过来。”
说完,他转动轮椅往卧室去,老太太随即起身“不早了,老年人爱清净,就不留你们了。”
陶晴好望着茶几上那一沓书信出神,她现在脑子里一片混乱,直到黎成周走到她身边,握住她的手把她带起来,劝道“爸妈都是为你好,当初那个情况”
正说着呢,老太太走出来了,手里是一沓捆好的信,她把信丢到陶晴好跟前,陶晴好不明所以,拿起来一看,全是汪老三写的,她一封一封看过去,手微微颤抖,第一封信是在她第一次寄东西回去不久之后。
上面汪老三说,家里几个小子欺负囡囡,他是当长辈的,不好跟孩子计较,囡囡一天问他几十次妈妈去哪儿了,然后求陶晴好回去。
随着时间过去,信里的内容也愈发凄惨,甚至说她寄回去的东西全都被汪老太拿走,分不到女儿身上,说女儿没有妈天天哭,说父女俩过得不好没她不行。
黎成周也看了信上的内容,他低声道“爸妈这么做是对的,如果他们不扣住信,你一定会回去,晴好,你不属于那里。”
陶晴好只觉手中这些信足有千斤重,自己怎么也捧不住,哗啦啦跌了一地,黎成周将信一封一封捡起来,静静地陪在她身边。
二老睡下了不能打扰,陶晴好极力忍耐,直到上了车,黎成周才对她说“想哭没有关系的,我又不会笑话你。”
这句话像是某个开关,一下打开了陶晴好情绪的阀门,她崩溃的以手捂脸,肩膀不停耸动。
黎成周没有多说什么安慰的话,轻轻拍她的背,安慰说“没事,没事,晴好,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囡囡现在不是回到你身边了吗以后你们两人也再不会分开了。”
过了许久,陶晴好破碎的声音自指缝中传出“谢谢谢你成周。”
“怎么跟我说这么见外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囡囡漂亮聪明,我白捡这么好个女儿,得是我谢你才对。”
说着,他抱了抱陶晴好“明天你还有课呢,一大早顶着肿眼泡跟女儿一起去学校,不好看吧”
陶晴好终于是叫他哄好了,但她还是有些闷闷不乐,而汪香留不能离了了太远,又担心母亲,所以就待在四楼阳台窗口等,看见车子亮光,连忙招呼了了“回来了回来了,妈回来了”
了了坐在床上,被子盖到腰间,手边有十几本已经看完的书,汪香留飞到她面前“妈她回来啦”
了了说“你好奇的话,可以自己去看。”
“我才不要呢,我可没有偷窥人家的习惯。”汪香留嘟哝,不过很快又来了精神,“不得不说,这个黎叔叔比我爸好多了,要是他能给妈妈幸福,那也是很好的事情啊,我不介意妈妈再婚的。”
了了撇了下嘴,汪香留问“你干嘛撇嘴难道我说得不对吗”
“被碰过的男人,你也不嫌脏。”
说完,了了从书里抬眼,“我忘了,你们母女俩挺像的,都当了后妈。”
汪香留
她突然开始好奇了了的世界里男人跟女人是什么模样,为什么了了会说出二婚男人脏这样的话“你是皇帝,那你是不是也跟男皇帝一样,有很多漂亮妃子”
了了摇头。
“没有”汪香留震惊,“真的假的那你也没有孩子吗”
了了的确是女性的身体构造,但她其实并不像人类一样需要吃喝拉撒,所以也完全不会因为想试验自己是否具有生育能力,而去生小孩。
生育这项功能,有是很自然的,但用不用都无所谓,有趣的难道不是没有男人能生孩子,但每个男人却都有孩子吗
这么明显的掠夺行为,以“婚姻”为名,就令无数女人前仆后继去飞蛾扑火。
次日一早,蔡姨还没醒,了了已经起床,她在附近走了两圈,基本摸清楚了地形,回来时看见院子里有一棵桂树,便走近看了看,刚伸手碰了下树干,就听见一声冰冷的喝斥“别碰它”
她缓缓回头,看见了穿着运动服,像是要去晨跑的黎深,他冷着脸走过来“我不管你想从这个家得到什么,但只有这棵树,请你不要碰。”
面色如冰说完话后,也不等了了回应,黎深转身便走,谁知他刚迈了没两步,只听身后传来砰的一声巨响,下意识回头去看,那棵桂树居然拦腰断成了两截
了了同样面无表情,她收回腿,把脚往地上剁了剁,淡淡地说“可惜了。”
可惜这棵桂树,无端得此无妄之灾,但凡黎深谨言慎行,桂树怎会遭此劫数
汪香留被这一幕惊得呆若木鸡,她结结巴巴提醒了了“这、这是人家家”
不管怎么说,黎深都是黎成周亲儿子,继母难为,了了这么做不是给妈妈找麻烦吗昨天晚上就感觉黎深不是很喜欢妈妈了。
黎深见桂树从中断开,哪里还不知是了了所为方艺博告诉过他,这女人力大无穷,但他做梦也没想到她居然敢把桂树从中踹断
当下怒从心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