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有些无话可说。
沈岚青最后瞧了眼孟子洲,将最后句提点的话道出,“官场得失在所难免,但若是输了本心和面对自我的勇气,那或许……便是真的输了。”
话落,沈岚青收回目光,最后瞧了眼墨色裙摆处保留下的最后片酒渍,转身朝着吏部尚书周怀瑾恭谨致歉,以衣着不整失雅为借口,起身告辞。
坊间巷道内,车辙滚动马车缓缓驶离,彻底离开尚书周府所在的宣阳坊。
阿紫观察着马车驶离的方向,诧异间没忍住道。
“大人,我们不是先回沈府换身衣裳吗?”
沈岚青唇角轻抿,全然未曾受到方才那茬事的影响,目光扫过不断朝南边长安坊的方向,眼底荡漾开真切的笑意,远山含黛的雅致瞬间将那层清冷浸破,,瞧着阿紫摸不着头脑的憨憨模样,没忍住捏了捏她有些敦实的脸颊。
“诺——”
“裙摆都干了,哪里还能看得出酒渍!”
沈岚青说着,将彻底蒸干的裙摆摊开,墨色衣衫厚重,打眼瞧着压根看不出有任何不妥。
阿紫好脾气的将脸凑近些,仍旧有些疑惑。
“既然不换衣衫,大人为何这般着急匆匆离场?”
阿紫憨憨努力睁开咪成缝的眼,马车外的凉风顺着车窗透入,显得车轿内格外敞亮。
沈岚青双手枕在脑后,恣意享受着窗外春光,眯眼扬起下颌语气含着几分笑意。
“若是我继续呆在那里,场中的他们不舒服,我也不舒服,何必呢?”
“最重要的是——”
沈岚青说着,再次朝着窗外同样长安坊的方向看去,眼底溢出几分期待的满足,像是迫不及待般又有些忐忑。
“我有些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