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
他们只不过是,因为各种原因被困在这座宫廷中的雀鸟,没有回头之路便只能朝前走,不断朝前走。
傅斯年穿过繁华的殿宇,最终脚步停到偏僻的殿角,破败的院落,很难想想这里竟然在辉煌的临安皇城之中,跨过门槛,院落中堆放着各式杂物,庭院也是几日未曾打扫的模样,提着铜炉佝偻着腰身的老太监瞧见门口的傅斯年,像是受到惊吓般,连忙朝着后院离开,那惊慌失措的模样又带着隐秘的兴奋。
庭院中寂静的有些过头,傅斯年眉梢微蹙,下意识警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脚步飞快踏出庭院,就要朝着当值的女帝寝宫哪里走去,谁成想刚刚经过拐角,就被两个有些熟悉的太监拦下。
后面是严严实实的围墙,前头的路飞快的被几个太监拦下,傅斯年挑挑眉,视线落到那个尖嘴猴腮的太监身上,这才反应过来,这两人似乎便是当日赌博的那两个
“傅斯年——”
“你将我们尚宝监的鎏金纹玉瓶给打碎,又隐瞒事实不报,认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狡辩的?”
小安子端起猴腮,嫌恶嫉妒的目光扫过傅斯年俊俏的面容,不由分说间,就将无须有的罪名扣到傅斯年头上来,无中生有的嘴脸让人觉得恶心,那尖细的声音出口,身旁那几位太监瞬间抱团般,再次将傅斯年围堵的更加紧密。
傅斯年微微蹙眉,目光顺势落到小喜子手中的证据,那所谓的鎏金纹玉瓶,面色瞬间变得阴晴,他在女帝寝宫中当差,从未打碎过什么尚宝监的鎏金纹玉瓶,如何能够将它打碎?
懒得和他们攀扯,傅斯年拧着眉,目光越过身前围堵的太监,落到那位手端拂尘,半靠在墙边的公公,瞧他身上的宫服,定然是有品阶的,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微阖目的马掌司撑开眼皮,挑剔的目光扫过傅斯年,似乎知道他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主,他简单朝小喜子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