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青身边,动作轻柔将她抱在怀中,右手将她的头埋进自己胸膛,唇角贴着她的耳廓,无声带着安抚。
“没事了——”
夜色仿佛等不到黎明,永远在风雨中哭诉。
傅斯年抱着沈岚青走入官道,瞧着荒无人烟的大道,饶是他尽全力用肩膀为她挡住风雨,可女子脸上仍旧滴滴答答滑落着水渍,丛林深处是被侧仰翻到的死马,已然在夜色中了我生气。
滴答坠落的雨势密集,终于等来官道上蹄踏间的马蹄。
队伍中带着夜明珠微弱的光,似乎终于将无尽黑夜的气势压倒。
骑在马上的祁远勒住缰绳,透着夜明珠微弱的光,依稀看到雨幕朦胧中,身形踉跄的少年,腰间束缚着手指粗细的缰绳,直接绕过他脊背,身子前倾间脚步艰难,手中握着的绣春刀随着他动作插入泥泞。
傅斯年手臂鼓起的肌肉用力拖拽间,让身后有些残破的马车跟着他的步伐禹禹前行,给沥青的官道留下刺目的长痕。
微弱的光亮中,少年眉眼坚毅,揩去脸上的雨水,目光平静的看向官道上飞驰而来的人马。
不只祁远,大理寺赶来办差的侍卫,怕是这辈子都忘不掉雨帘中,身形踉跄的少年,拼着全身力气,让那架浸透雨水的木质庞然马车,通过中间的缰绳,抗在他的脊背上。
就这夜明珠微弱的光,傅斯年看清楚骏马上的祁远,僵硬迟钝的目光闪了闪,绝望中迸发出欣喜。
“没事了——”
少年撂下手中绣春刀,猛然间冲向身后残破挡风的马车。
傅斯年将里面的沈岚青抱起,唇角贴着她的额头,撑着发红的眼角,安慰声喃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