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去了,林之秀陪着齐二郎往家走。
他一声不出,头低着,离她两人远,后一步。
这个时候,他倒是规矩多了林之秀心中暗想
进了大门,前会客厅已经开了,两个人进去,屋里一直生着火盆。
林之秀说“齐公子,挨着火盆坐吧”
他点点头,过去坐下。
林之秀脱下斗篷,坐在他对面。
齐二郎呆呆的看着火盆里的炭火,不说话。
安宁并没过来,一会儿,有丫头上了铜壶,茶壶和杯子,然后都退了下去。
林之秀把铜壶放在火架上,收拾茶壶和茶叶,柔声说“齐公子想与我说说吗我出来了大半天儿,可耽误不得,要尽快回去的”
齐二郎眼睛慢慢看着她“林姑娘,我这个人,没意思的很。你愿意跟我说话,我就会放肆原本,我想跟母亲说,借着林家好事多,去林家,跟老夫人探探,提提我与你的亲事”
林之秀脸微一红“齐公子”
齐二郎苦笑一下说“幸亏,我没说。否则,你还不知道会遇到什么事儿呢”
林之秀一愣“难道是”
齐二郎盯着她的眼睛“你知道”
林之秀说“兴荣公主,是吗”
齐二郎把头一扭,脸都有些扭曲
林之秀说“之前有些蛛丝马迹,还有秋猎,我”
齐二郎说“是她一直纠缠我。我还以为,在秋猎时,与她把话说清楚了。结果,她没完我母亲出门做客遇到她,她刁难我母亲。前几天,我母亲去的那家,那丑贱人以为是给我看亲事去的。当场,就打了那家的姑娘然后,她私下放了话给我母亲,说如果我不愿她就会永远纠缠下去。”
林之秀心里叹了一声“你,有什么主意吗”
“我想杀了她”齐二郎恨声说说完了,自己也有些后悔,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她听了,不得吓死
结果,林之秀却只认真的想想,然后摇头“这行不通她的身份不凡与你有过节,她出了事,首先就会怀疑到你身上。这可是诛九族的罪”
她说完,自己都想笑,这可真是说别人容易,轮到自己难。自己不也干过这样的事么这么看来,猪头他还是心里突然冒出一丝柔情。
又警醒了,唉,我瞎想什么呢
齐二郎说“我不该跟你说,可我实在是难受我母亲,出身陇南世家,生下来就有郡主名头。虽然后来家中人丁不旺,慢慢凋零。可她,从小锦衣玉食,从没受过任何委屈。她待人真是一句重话都没说过的。现在,却因为我,被人羞辱,被人威胁”
他脸色通红,眼圈微湿。
“齐家的今天,是齐家子弟拼出来的。不光祖父辈,就连我,所有战功,都是自己摸爬滚打,从死人堆里活过来拿到的吃过多少苦,我觉得都不算什么可今天,在京城,在自己家,连累家人,受这个窝囊气”他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林之秀没出声,沏茶,给他倒了一杯,然后问“有没有,跟那位说说”
齐二郎说“那丑贱人,都是私下进行的。不知道要怎么跟那位说。她是那位第一个女儿家里,也光怕把事儿挑明了,要是拉下脸,非让那位指婚”
林之秀说“那位,应该不会这么做,否则,她早达成心愿了”
齐二郎说“你是说她跟那位说过了”
林之秀说“从你这里下不了手,她自然会去找父母。我想,有可能是没找下来。所以她才私下这样做。那位嘛齐家有功劳,平日里低调稳重他不应该用这样的方法来羞辱。他的做事风格,不是如此。”
齐二郎说“呵,就怕他借题发挥啊。”卸磨杀驴
林之秀“不至于此”上世,齐二郎风光的很,还知道沾花惹草呢不过,也许他是故意的
齐二郎说“她想闹得我不能成亲,前些日子,还把跟我相好过的一个舞女”他看了一眼林之秀赶紧转了头,耳朵红了。
林之秀苦笑“你真不用跟我说这个。这件事,你父亲什么意思”
齐二郎说“父亲担心我冲动”
林之秀说“这个担心是对的。她是长女,还是龙凤胎中的一个。那位,引起为傲她的生母,在宫里最是折腾,可这么多年,平安无事。所以,是轻易动不得的。”
齐二郎烦躁的摇摇头。
林之秀说“想不到好主意时,不如,先把亲事放一放”
齐二郎说“我并不急只是,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林之秀说“气是难咽。但是,没办法啊,上天赐给你的太多,也许,你经受的也要多些吧”
齐二郎有些激动“林姑娘我,我知道,原来,我过于轻浮,给你留的印象不好。其实我”
林之秀诚恳的说“齐公子,您的心意我明白。只是,我们不合适。一个,我是孤女。没有父母护佑,生存已经很难了。时时要小心谨慎,很多的人和事,我都不能对抗。那家的姑娘只是挨了打,如果换作是我,估计我一上街,兴荣就直接虏走人了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