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声惊叫,是林老太太和袁氏同时发出来的。
姜是老的辣,林老太爷没露声色,但吃的惊不比她们俩小,并迅速开始盘算了。
林即脸色很有些紧张,都能看出来了
其它在座的,敏感的人,都在偷偷打量着几人之间的微妙变化,不敢出声。而林辉在喝酒什么都不管,林真却压根儿不知道大家在说什么,慢悠悠的用着餐。
林之秀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是的呀哪能让舅舅白给外祖母当儿子呢他可是要承我外祖父母的香火的秀儿不舍财怎么行”
“这是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怎么没人跟林家说”老太太感觉今天自己生的气太多了
林之秀有些意外,她左右看看,有些忐忑的说“祖父,祖母,这个是不是因为这件事是安家哦,是我母亲娘家的事,所以没跟咱们林家说的呢嘻嘻,我是晚辈,又是女孩子,就不好我来置评了。”
她慢条斯理的整整裙褶。
“你放肆”老太太拍了桌子,碟子碗都有些跳用力不小。
老太爷,大伯父,默默的想着心事,没说话。
老太太耍性子不管那么多“这怎么与林家无关了别说你父母没了,就是他们在这银钱大事,也是由当家长辈做主的二房不止你一个女儿,还有林枫呢就算那个什么舅舅要算记到你外祖母名下,可要动你娘的嫁妆,也得我与你祖父说了算”
老太爷,还是没说话。他并不在意这些银钱,因为他知道,那算不得大头而大头在自己手里他心沉了沉,也感觉有些压力。
林之秀看看这个,看看那个“祖母,母亲的嫁妆,大多在府里放着呢吧父母离京时,只带了些首饰细软。大件物件和产业,都留在家里了吧刚大伯母所说的,后期所得的这些,应该算我母亲私产,不应该算嫁妆吧否则,咱们林家的聘礼可怎么出对呢嫁妆强那么大一头,不是寒碜咱们林家嘛哦,留在京城的嫁妆,母亲把单子都留给秀儿了。哦,说到这儿,大伯母,回头咱们对一下账,盘一下东西。”
袁氏淡淡笑着“你母亲的那些东西,还在秋林院放着,并没交到我手上。要对账,恐怕要找你二哥哥了。”
林之秀迷惑的看了看袁氏,又转头看了看二哥林樘。
林樘,脸色更差,眼睛恶狠狠的看着林之秀。
老太太打断她们“好啦这个时候说这些做什么你的那个什么舅舅,现在在哪里”
林之秀笑着说“祖父,祖母,我舅舅现在是庆王府属官呀,可得庆王千岁器重呢还在金鱼胡同买的宅子呢”
老太爷这才吃一惊“多久的事”
“舅舅跟在庆王殿下身边,已经有二年多了吧舅舅聪明,为人赤诚,庆王殿下很是信任。听舅舅说,现在也合五品官了呢。”
老太爷又与长子对视一眼。
林之秀说“听说庆王替皇上巡查各地,常常不在京城,出去时,我舅舅也得跟从吧不知道现在舅舅在不在京城,孙女进京城后,让人送信儿去了。唉,好长时间不见舅舅,还真是想得慌哦。舅舅要是在,说不得马上会上门拜见您二老和大伯父呢。”
老太爷笑着点头。他虽然没表示什么,但对这个孙女,与之前的感觉可不一样了。这可不是个单纯开朗的孙女啊笑眉笑眼说的话,句句都不简单哪
这是有了靠山,想找补之前的财产了
林即有些着急,怔怔的看着父亲。
知道的各怀心事,面色凝重。不知道的,也感觉状态不对,都不敢轻易说话。
这顿饭,基本吃的没滋没味儿的。林之秀说完自己想说的,也不闹腾了,乖乖的吃着饭。好像饭菜挺合口味的样子。
一个晚上,就这么过去了。吃完饭,老太爷带着儿子们往前头去了,女人们还没离座。
二哥林樘走过来“林之秀,你刚刚说,我院子里的东西怎么了”
林之秀迷惑的问“二哥,什么您院子里的东西秀儿不明白呀”
袁氏早就有心让二阎王跟这个丫头对起来,说不得急了,这混蛋还打她一巴掌呢,那可就有趣了。
正好黄氏也有此想法,这个儿子混不吝,说不得,上手收拾这个死丫头呢。有老太太护着,打了她也是白打可给自己出口气吧于是那里坐着,装听不到。
袁氏笑着挑事儿“樘哥儿,秋林院原来是你二叔的。里面的家具物品,是你二婶的嫁妆。”
林樘冷笑一声“我可不知道什么东西是二叔二婶的,我住进去,里面的所有东西,就是我的”
老太太现在对林之秀无比恨,但总不好一进门就收拾要是林樘替自己出个气,也是不错,于是低着眼皮,也装没听到没看到。
林之秀笑道“二哥哥,妹妹刚回林家,不知道家里的规矩是什么。但这世上,自古一理,女子的嫁妆,除了自用就是留给儿女。如果秋林院里的东西是我母亲的嫁妆,那不管二哥哥怎么认为,都是要还给妹妹的哟不过嗨,其实二哥要真的喜欢,不舍得还,也不打紧我爹名下,有我和林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