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谨墨身着一袭黑色绣金线锦袍,大晚上的穿的跟参加宴会似的。
年幼夕转眸上下打量着他,那枚猫眼石钥匙在指间打着转儿。
“王爷,深夜来访,可是后悔了”
“怕我把你库房里的宝贝都挑走”
她捏着钥匙,借着月光打量着那枚猫眼石,成色佳,值钱。
一枚库房钥匙都这么高端大气上档次,那库房里肯定珠宝玉器堆积成山
盛谨墨唇角一勾,笑的清风揽月“来看看王妃何时去库房。”
年幼夕眸色一愣,小手指着自己的兴奋的小脸蛋“我真的随便挑”
“不如,本王随王妃去看看。”
年幼夕跟了上去,走了不多时,就到了库房前。
只一把普普通通的门锁,挂在上面。
盛谨墨侧身,月色下,那双黑眸蓄着点点星辰。
钥匙捏在年幼夕手里,她有些激动的开了门,想要看看这里面到底有多少宝贝。
结果
偌大的库房,堆积着各种垃圾
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阿嚏”
垃圾就算了,还布满了灰尘,开什么国际玩笑
堂堂靖王府,就这么点儿宝贝
掉了耳的西域夜光杯。
少了腿的火烧梨花桌。
好不容易看到一尊白玉雕花烛台,还从中间裂了。
年幼夕看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跟着裂了。
“这、这就是你的库房”
确定不是杂物间
瞧瞧,右上角的柜子上还挂着蜘蛛网呢。
“自然是跟丞相府比不了。”
“本王穷。”
年幼夕听到这个穷字,小手本能的按住腰间银票。
她怎么有种盛谨墨想让她扶贫的错觉
“既然如此,钥匙还是还给王爷吧。”
年幼夕把钥匙往他怀里一丢,就想溜。
“王妃。”盛谨墨往前走了两步,颇有闲情雅致的看着库房里的宝贝们。
“这些,随便挑。”
年幼夕忽然昂起俏脸,展颜一笑,伸手朝着他勾了勾。
盛谨墨有种错觉,这女人把他当条狗。
可身子还是微微俯下,那双漆黑的眸,迎着她。
“何事”
年幼夕笑意加深,小脸蛋几乎都要贴上他的。
“你真够穷的。”
言罢,展开他的掌心,帅气的拍了一下。
提着裙摆,哼着小曲溜了。
等她走后,盛谨墨微微垂眸,看着掌心里那枚铜钱,失声一笑。
他捏着手中的猫眼钥匙,良久,走到结满蜘蛛网的柜前。
抬手一按,咔咔几声,那柜子就移开。
一间堆满了珍珠玉器,金条银锭的暗房,呈现出来。
真是个急性子,他本想带她进来挑的。
年幼夕若知道,肯定会觉得自己错亿了。
翌日,那苏公公又来了。
这次,他身后带着禁军,一看派头就不小。
“传太后娘娘口谕,押灾星年幼夕入宫受罚”
年幼夕眉眼间一抹不悦,张嘴闭嘴就说她是灾星,有证据吗
偏偏盛谨墨这会儿不在,她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更何况,这太监苏的架势,大有她不去,就让禁军杀无赦的架势。
凤栖宫
据说是先皇为宠皇后,也就是当今太后,耗费财力物力盖起来的。
光是房间,就有199间。
太后容氏,江南才女,盛宠多年不衰。
光是儿女,就生了个篮球队。
“大胆灾星,见到太后还不下跪。”太监苏尖声呵斥着她。
年幼夕抬眸,刚好迎上太后那双精明锐利的眼。
“太后万安。”她行了礼,却没有被免礼。
就这么跪着,年幼夕垂眸看着地板上。
一只拇指盖大小的黑色蜘蛛刚好从她跟前爬过。
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视线,小蜘蛛停了下来,黑溜溜的眼睛直直的看着她。
“大胆灾星,太后问话装聋作哑”
年幼夕美眸微微眯着,唇角噙着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混账”
坐在正中的女人,五十几岁的模样,保养得体,放在现代,绝对贵妇。
偏偏生的几分戾气,那双刁眉,更是让她看起来太过于凌厉。
一个女人,生了一副男人该有的帝王之相。
按理说,这样的还没等入宫,就会被灭口的。
“自从你进宫坏了皇室根基,这凤栖宫整日邪祟做乱,你可知罪”
年幼夕只觉得晦气,想回去焚香沐浴吃斋半月。
她就知道,上次的马车绝对没这么简单。
可这太后是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