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话。"
宋瓷一怔,沈然故意当着江恂的面说她讨厌江恂,其实这是很难解释清楚的,加上她和江恂这复杂的关系,更难解释了。
可江恂并没有相信这些话,看起来也不需要她的解释。
宋瓷笑吟吟地道∶"我宣布,今天你是江心眼大∶恂"
江恂墨眸浮出笑,宋瓷前不久还说他心眼小,宋瓷的小脑袋里,怎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词
不过,提到沈然,江恂询问道∶"你表姐她知道我和你的关系吗"
宋瓷摇摇头,"不知道,怎么了"
沉默片刻,江恂把猜测说了出来,"你爸爸把包裹寄给了我,我送去知青宿舍的时候,你不在,是沈然收下的,但她看到我,没有丝毫的意外。我本来没多想,可如果她不清楚我们关系的话,不应该会奇怪吗"
"还有,今天她说的那些话,我肯定是能听到的,好像好像她很想让我知道你很讨厌我。"
宋瓷神色认真起来,七十年代掌中娇这本书的女主角是沈然,男主角是江恂,所以当宋瓷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她最先怀疑的人便是江恂和沈然。
但沈然是她的表姐,看起来没有写这本书的动机和必要,身为宋瓷的亲人,宋瓷无法想象沈然会做出这种事情,所以,她很快便打消了对沈然的怀疑。
可江恂这么一分析,宋瓷想,沈然不对劲的地方确实挺多的。
江恂和她的关系,除了陆让,别人是不知道的,那沈然又是怎么发现的
宋瓷点点头,"江恂,我知道了"
后面几天,宋瓷试探了沈然几次,她又抽空去了躺公社,给她在北市的妈妈寄了封信。
陆让刚从地里回来,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便看见程云落在屋子里哭哭啼啼,他烦躁地道∶"别哭了"
苦涩的滋味在程云落的心里蔓延开,她和沈然被分到一组,沈然像神经病似的,天天在她耳边念叨陆让有多么喜欢宋瓷。
程云落不想听这些话,和沈然吵了一架,没想到沈然直接撂挑子不干了,这样一来,地里的农活大半都落到了程云落头上。
程云落手心被磨破了,脚底也起了几个水泡,她恨不得赶快离开这里。
程云落委屈地道∶"陆让哥哥,我我待在这里还不是为了你"
陆让只觉烦躁,"我说了你可以离开的,你不是给你爸爸写了信吗是你自己要留下来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程云落难以置信地盯着陆让,陆让的每一句话,像一根根长刺,狠狠戳在她的心尖儿。
程云落又哭了起来,"陆让哥哥,你以前不会对我说这种话的,你不是答应了陆婶婶要好好照顾我的吗"
陆让长叹一口气,尽力克制着情绪,"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我明天抽时间去帮你干农活,这样可以了吗"
下地之前,江恂道∶"你种过大豆吗"
宋瓷摇摇头,"没有,但应该和种花生差不多吧"
江恂示范了一下,"是差不多,行与行、列与列不能太密集,也不能太稀疏,每隔几寸,撒三四粒种子,懂了吗"
宋瓷点点头,"懂是懂了,不过到底是几寸啊"
江恂换了个更好理解的说法,"每行大概两三步的距离,每列,一步就行。"
宋瓷又问道∶"那具体要撒几粒种子啊一定要三粒或者四粒吗"
江恂∶
他话里诱着几分无奈,"前段时间种花生的时候你干嘛去了"
江恂是个很让人省心的合作伙伴,种花生的时候,宋瓷在树下偷懒,江恂就把农活给干完了,宋瓷只负责撒几粒花生种子就行,她自然不清楚这些事情。
"我干嘛去了你不是都知道吗"宋瓷心虚地低下头,"大部分都是你种的啊,我在休息,我当然不清楚啊"
江恂突然想到一句话,慈母多败儿,虽然他不是慈母,但宋瓷现在对农活十窍通了九窍一窍都不通的情况,也是他纵容出来的。
江恂薄唇轻启,"你还挺理直气壮你吃饭的时候会数自己到底吃了多少粒米吗"
宋瓷鼓鼓嘴,不高兴地道∶"你是不是对我怀恨在心故意报复我呢,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
行,他不和她一般见识。
江恂耐着性子道∶"你想撒几粒种子都行,可以是两粒,,也可以是三粒、四粒、五粒、六粒,怎么轻松怎么来,怎么舒服怎么来,没有严格的要求"
"你这么说我不就清楚了嘛"宋瓷皱皱鼻子,从袋子里抓了一把大豆种子。
江恂过几天还要去军工厂代班,不能耽误太多时间,见宋瓷已经弄清楚了,他便没再搭理她,开始翻地播种。
很快,一个小时过去了,江恂停下来休息的时候,只见宋瓷远远的在他后面,女孩低着头,走一步路,开始翻地,然后从手里捏出几粒种子丢进土坑里,接下来,又是同样的动作。
宋瓷严格遵循了"一步路四粒种子"的要求,恍若一只笨拙的白孔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