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天空下起微雨,凌晨3点多,花店门口终于传来了一点响声。
一直保持着警戒的古臻,猛地从床上翻身坐起,手抓着床边的甩棍,防备的看向外面。
结果,门口站的是身上穿着黑色军装的伊尔,肩膀上的花花沾了点雨水,亮锃锃的无比漂亮。
“媳妇儿”
古臻好像条甩着尾巴的大狼狗一样,从被窝里一个滚儿就翻下来,直接冲过去就要抱他
伊尔快速闪开,一直因忙碌而沉寂的眼闪烁着笑意“您慢点儿。”然后用手抵住了他。
古臻“”
啥意思,不给抱
伸着手的他瞬间脸黑,与伊尔保持一个诡异的好像要互掐的姿势。
伊尔无奈一笑“我身上凉,还有雨水,您没穿多少,等暖暖再抱。”
回身将门关好后,他脱下身上冰凉的军装,只剩下内层的衬衫。
另一边,古臻已经跑回卧室迫不及待的把外套穿上,扑过来就抱住他
这回伊尔没有拒绝。
不光没拒绝,还搂着古臻大腿把他抱起来了姿势有点不太美好,但是长达一年多每天都有媳妇在身边的日子,让才十多天没见他的古臻,好像隔了好几年没见着他。
太想媳妇儿了,所以怎么抱都不介意
古臻腿夹着他的腰,搂着他的脖子,紧紧的贴够吸够之后,吧唧在他脑门上亲了一口
“想我没”
“想了。”
伊尔笑了笑,抱着他的雄主,眼神却莫名的疲惫,继而侧过头咳嗽了两声。
听见他咳嗽,古臻有点紧张。
是不是这几天太累了
他连忙从伊尔身上下来,拉过他的手腕,又一次用三指覆盖着他的手腕捏了一阵松了口气。
“没事,你啊,神经疲惫,精神紧张,是不是没好好睡觉”
伊尔满眼温润的笑着答“没有。”
没有没有大半夜三点才回来明显是下雨了没办法工作,才能回家的。
还敢撒谎。
但看到他的古臻很开心,不想多说训斥他的话,只领着他往屋里冲,想赶快冲进被窝里好好抱抱再说
伊尔被他领着往卧室里走,眼中的温暖的爱意几乎快溢出来。
而下一秒,古臻却忽然驻足,这导致被拎着一起快步走的伊尔赶快站住才没撞到他。
“雄主您”
“”古臻阴沉着脸回眸,看着眼神疑惑的伊尔,忽然拧着眉又一次抓过他的手,捏住他的脉。
“”伊尔被他的阴郁表情吓一跳,安慰似得蹭蹭他“您不用担”
“别说话。”
古臻冷着脸,在摸了几十秒之后,扯着他找了个桌边,按着他坐下,找了条毛巾垫着手腕,让手腕和胸口平高,又仔细摸了一阵脉。
然后他的表情越来越古怪,好像结霜了。
“那只手,给我。”
伊尔“”
看着古臻的表情越来越不对劲,他的表情也变得逐渐有点紧张,乖乖的把另一只手送过去。
“您怎么了为什么一直诊断我您的医术,能扫描我有没有做坏事吗”
很天真的问话,伊尔不懂这种奇怪的摸手腕医学,做这样的提问其实也能理解。
可现在古臻没心情和他逗乐。
他一直默默的压着伊尔的手腕脉象平滑而弱,甚至已经有滚的迹象,这是
不可能啊
看着古臻紧皱眉头的模样,伊尔想,他再怎样诊断,医生也始终是医生,应该看不出虫心里想什么吧
可能是自己这些天没怎么睡觉,身体变差了,要被雄主训斥了
作为一只身体强健的雌虫,其实伊尔并不担心自己短短几天不睡觉会怎么样,所以看着古臻倍感紧张的脸,为他过度担忧自己而感到十分幸福。
古臻看着伊尔那温柔的眼光,虽然心里是暖洋洋的,可他手上摸到的脉搏,就足够让人打冷颤。
首先,他摸到的脉象确定是平滑而滚动的。
通常这种脉象如果出现在妇女身上,那么百分之九十就是怀孕。
但是现在它出现在一个男人的手腕上,所以要么是这只雌虫怀孕了,要么就是他是个庸医,把男人诊断怀孕了。
这两个结果,显然雌虫怀孕了是更可能的,毕竟雌虫约等于妇女。
但关键是,他和伊尔追溯到第一次,就算他牛到一杆就中,也才短短的十多天前而这个脉象已经显示的非常清楚,也就是说,这胎几乎都已经坐实了,是怀了足两个月的状态。
更他妈要命的是,前些天他还给伊尔抓过脉,那时候虽然心主难安神思混乱,但确定是肚里空空,绝没怀孕。
所以现在该怎么说
媳妇儿出差十来天,怀上孩子两个月
就离谱
这个结果让古臻好久都持续沉默。
也在某一瞬想过可能是其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