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的名字。”
萧瑾
竟然和她想的一样。
楚韶看着绝歌,眉眼间尽是温柔,把绝歌都看得略显不自然。
但接下来她说出的话,却不那么让人猜得透。
“名字的确很好听,但叶姑娘似乎靠得有些近了。”
绝歌愣了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楚韶说的究竟是离谁太近。
毕竟此时她和萧瑾、楚韶都间隔了三尺的距离。
而且名字冷和靠得近
两者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必然的联系。
楚韶温和地看着绝歌,实际上她的想法很简单。
当她抬起手准备叩门,却在门外听见绝歌要替萧瑾更衣时,嘴角的微笑就渐渐淡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被一种不快的情绪给占据了。
但她不太明白这是为什么。
往常的痛楚和鲜血都很清晰,楚韶完全知晓她因何而愉悦,又是因何而鲜血淋漓。
一切在她的意料之中,没有多余的狂喜和悲痛,那些都是无聊的东西,她并不需要。
然而,当楚韶感受着不适的情绪蔓延到她的心脏时,面上的笑容却一点点消散了。
轻轻按住胸腔里跳动的心脏,她知道自己此时很不开心,很想杀人。
只是如果她真的制造了一场杀戮,却又证明她已经彻底被别人掌控了,而不是掌控他人。
楚韶明白,自己不适的根源是萧瑾。
所以她应该杀了跟萧瑾说话的那个人。
于是楚韶微笑着推开了门。
她丝毫不觉得自己的想法有什么问题,因为事实就是这样。
如果杀了萧瑾,就证明她被萧瑾掌控了,所以她不能杀萧瑾。
萧瑾是无辜的,她应该去杀另一个人。
但此时此刻,楚韶觉得绝歌的名字很冷,而且还有些好听。
身手不错,反应速度也快。留下绝歌的话,萧瑾应该会感到开心。
如果绝歌能够听懂她的话,那么或许
想到这里,楚韶微微蹙起了眉。
不对,萧瑾开不开心,又跟她有什么关系呢
待到楚韶回过神时,绝歌已经被萧瑾遣走了。
萧瑾瞧见绝歌低着头对楚韶说话,对方却一直毫无反应,似乎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她趁机咳了一声,示意绝歌先行退下。
待到绝歌退下之后,楚韶这才回过神来,疑惑地看着面前消失的身影。
萧瑾不知道楚韶又在想什么,但她明白绝对没什么好事。
看着楚韶微蹙的眉头,萧瑾决定在对方缓过神之前先发制人。
于是放低声音,对楚韶说“像更衣之类的事,本王自己来就好了。王妃且在外面等一等,本王换好了衣服就出来,好不好”
最后那一句“好不好”,说的萧瑾自己都有点不可置信。
虽然没那个意思,换成商量的语气之后,但总感觉像是在哄人一样。
楚韶垂眸注视着坐在轮椅上的萧瑾,然后对上了那双寡情的眼睛。
萧瑾未曾束发时,垂落下的青丝如同绸缎般披在肩头,柔顺又光滑。
此时微微抬起眸望着她,语气平静,眼神却极为专注。
就好像正在跟重要的人,商量重要的事一样。
楚韶和萧瑾对视良久,最终微笑着应声“好。”
萧瑾松了一口气。
虽然她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感到如释重负。
离开卧房之前,楚韶趁萧瑾不注意,伸出手,轻轻勾了一缕发。
萧瑾皱了皱眉,下意识拨开了她的手。
然而楚韶并没有觉得不高兴,反倒弯了弯眉眼,俯近萧瑾的耳畔轻语“王爷,您的头发很香。”
直到萧瑾已经坐在了船上,仍然无法接受自己莫名其妙被楚韶调戏了的事实。
连带着绝歌离开船舶时,她也只是心不在焉地叮嘱了几句。
因为楚韶当时靠得太近了。
身上那股清冽松香萦绕在她的身侧,转过头,便能瞧见那张带笑的绝世容颜。
如果这是美人计的话,恐怕没有人能招架得住吧。
幸好萧瑾早就不打算做人了。
如此,她才能淡然地拿起放在托盘里的衣服,对楚韶说“王妃请回避吧。”
待到房内的松香彻底消散以后,萧瑾才能清晰地听见胸腔里失了分寸的跳动。
此时,萧瑾坐在船舱里。
她一边翻书,一边烦躁地思量好像中计了。
快到春天了,江上的薄冰已经尽数消融。
船夫立在船头划桨,月渡河的水流绕着木棍,像是发丝拂过梳齿,轻柔地排开一层碧色浪花。
依稀有飞鸟掠过,应和着渔者的歌声,在江面上留下一道水痕。
萧瑾听着清脆嘹亮的歌声,放下书卷,转过头问身旁的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