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床上坐以待毙,等待卫兵闯入厢房,这不是萧瑾的作风。
所以楚韶很好奇,萧瑾到底想干什么,接下来又会做出些什么。
于是楚韶笑了笑,然后照做了。
她抱着萧瑾,轻轻地把对方放在了锦被上。
杯盏碎裂的声音越发清晰,似乎就在身旁发生,
萧瑾甚至能够看见卫兵们扯掉锦缎,锋锐的眼神扫过姑娘们脸上的红妆他们奉四皇子的命令,一定在寻找着什么。
那个人可能是她,可能也不是她。
但不管怎么样,萧瑾都不想社死。
所以现在
萧瑾躺在床上,望向被她捏在掌中的白绸,觉得自己绑自己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
于是对楚韶说“王妃,帮本王捆一下。”
“帮您捆一下”
楚韶将萧瑾的话重复了一遍,唇畔的笑意浓得几乎快要溢出来了。
萧瑾的语气很淡然“对,本王不方便捆。”
只是衬上系统赋予她的音色,未免就显得不那么淡漠,甚至还有些奇怪。
“妾身和王爷还有盟约,所以妾身会帮您的。”
听着萧瑾的声音,楚韶笑得十分愉悦,于是伸出手,接过了萧瑾手中的缎带。
她的捆法快而独特,如同小孩子翻花绳一样,转眼间就将萧瑾的手牢牢地绑住了,顺便还打上了一个死结。
萧瑾“”
只是营业罢了,倒也不必这么敬业。
然而事到如今,萧瑾也没时间再多作解释了。
她瞟了一眼桌案边摆放的酒,对楚韶说“把酒壶拿过来。”
楚韶照做了。
她的手勾着酒壶的柄,微笑着问“然后呢”
“然后浇在本王的身上。”
“浇在您身上”
萧瑾在心里默默地想为经典桥段而献身,必然是会有福报的。
然后她点点头,面无表情地对楚韶说“对,浇在本王的身上。”
皇子府的卫兵其实很纳闷,不太明白四皇子殿下为何突然要搜查烟雨楼。
毕竟谁都知道,白尚书是妥妥的太子党,而烟雨楼又是白小姐一手掌控的楼子。
此番搜查烟雨楼,着实是百害而无一利。
但主子下令,他们也不敢不从。
将烟雨楼的第一二层搜寻了一圈,他们并没有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看了些歌姬们的嫣红嘴唇,还有令人心颤的娇声软语。
不过烟雨楼的规矩挺多,客人们也是京中的“上流人士”,这些名流往往自视甚高,很少会做出如寻常莽夫一样的举动。
在明面上,他们至多也只能搂一搂姑娘们的腰身,勾起下颔,品其口中之酒罢了。
此时,第三层的厢房只剩下一间未曾搜查。卫兵们觉得干这差事挺不错,起码还能一饱眼福。
不过有些可惜,那些客人们基本上都是世家子弟,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却不懂温香软玉究竟该如何消受,手段都青涩得很,十分没劲儿。
怀着这样的心思,卫兵们正准备敲响最后一间厢房,却发现门居然是虚掩着的,未曾关上。
他们心中有些疑惑,伸出手谨慎地推开了门。然而当房门完全敞开的一瞬间,他们却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撼到了。
床帐由芙蓉花染缯而成,垂落下的层层纱幔色彩艳丽,散发出缱绻的馨香。
而在暖帐之下,身着蓝衣的“公子”姿貌秀美,眼角下一粒泪痣比海底的鲛珠更为惹眼。
仅观其侧面,怕是比烟雨楼的头牌还要美上几分。
也就是这样神仙般的人物,却用指节勾起酒壶,漫不经心地将酒液倾倒在身下女子的脖颈上。
酒里加入了碧色的酒曲,泼在女子玉璧般的肌肤上,晕染开比翡翠更为莹润的光泽。
她的白袍上也沾染了深深浅浅的酒液,宛如滚烫的烙印,带有侵略性地攻占了那片洁净如雪的领域。
解开发带后,散乱的墨发掩住了女子的面容,只能依稀瞧见那一段微蹙的眉眼。
女子的眸中未曾勾起撩人的柔波,她只是极力挣脱着缚住手腕的白绸。但腕上捆的却是死结,故而再如何想脱离禁锢,终究也只能在腕间擦出一道红痕罢了。
最让卫兵们震撼的不是这中新奇的玩法,而是身着蓝衣之人俯下身,用极其温柔的眼神注视着女子,却张开嘴唇,咬住女子颈间肌肤的一瞬间。
女子的身体似乎在发颤,齿间溢出的琴音乱得不成样子,每一下拨弦都饱含着难捱之意。
冬日的光洒入烟雨楼的厢房,照进纱灯,折射出的光线像是红色的河流。
碧酒缭绕着淡淡的檀香味,鲜红的流水泼在二人的身躯之上,影影绰绰的交叠,为这场旖旎风月蒙上了一丝撼天动地的意味。
卫兵们呆在原地,完全被眼前所见的情景给震撼住了。
这,这也太会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