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面对这只公鸡,还是不由得乐了。
他看向刘琦,道“君侯,你管这个叫鸡王”
“不错。”
蔡侗不解地道“为何”
刘琦反问道“蔡公以为什么样的才是鸡中之王”
“至少得有一身好看的毛吧”蔡侗试探着回答,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是鸡王。
刘琦摇了摇头,道“不对,好看的鸡,于人无益,于鸡群亦无异,这只鸡之所以被称之为鸡王,就是他在族群中最为好斗,但却不常斗,须斗时方斗。”
“何为须斗之时房斗”
“就是当有人或是鸡去伤害它所庇护的母鸡或鸡崽之时,它才会扑棱着翅膀,与来者对啄,即使他被人亦或是那些糟鸡拔掉或啄掉了毛,依旧是奋勇不屈,除死方休,这才是鸡王。”
蔡侗咧了咧嘴,看向刘琦,眯起眼睛道“君侯这话,似有所指啊”
“有的人,看见兄弟刚死,就不顾一切的将兄弟的妻与子送回娘家,为的就是不让兄弟的遗孀孤子留在这里,成为他们争抢族中财产的威胁,这样的人,纵然有着再漂亮的羽毛,终归也不过是一只糟鸡瘟鸡而已,长公,我说的对么”
蔡侗活了七十多岁,自然能够听明白刘琦的话中之意。
他转头看向蔡勳,突然道“听说前几日,你将德珪的遗孀和孩子,接回来了”
“是。”
“为何”
“那是我们蔡家的娃儿,为何要放在别人的家中养。”
蔡侗缓缓地点了点头,道“做得好可惜啊,你是个庶子。”
刘琦开口道“庶子又如何不过是少了一身五彩斑斓的羽毛而已,但却能保护族群不受外人的侵害。”
说罢,刘琦将身体向前探了探,道“长公,你说刘某人说的对吗”
蔡侗捋着自己花白的胡须,没有说话,似在沉思。
少时,方听他缓缓开口道“究竟是一只秃鸡还是鸡王,请恕老夫一时不能决断,还请容老夫细细思之。”
刘琦站起身,道“那就请长公慢慢思量了。”
随后,他和蔡勳就拜别出了蔡侗的府邸。
出了府邸之后,蔡勳急忙凑到刘琦身边,低声道“君侯,您适才跟长公以鸡王喻我,怎么在我听来,这般儿戏之言呢他能因为这么一个烂理由,就让我当家主”
“理由是很烂,但他一定会助你登上家公之位。”刘琦微笑着道。
“啊”蔡勳有些不明所以了“就因为那么一只公鸡”
“公鸡只是幌子我只是当着他的面,借鸡说事而已。”
“说什么事”
“今天说鸡的事只不过是一个戏言,刘某真正要表达的,是要告诉他,我已经站在你这一边而已,让他自己好好想想清楚,该不该跟我作对”
说罢,刘琦笑着看向蔡勳,道“其实要扶你上家公之位,最大的筹码不是你自己,而是我,我的态度是你成为家公的关键所在但毕竟是你蔡家的事,我不能直接出言正面干涉,只能借鸡喻人,隐晦的让长公知道我的态度。”
蔡勳恍然地点了点头,道“既然姐丈你的态度这般重要,那一开始您直接跟长公表面态度就好了,又为何让我兜一个大圈子,去接嫂子和侄儿回来”
“扶你上家公之位,总得有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吧”刘琦怒其不争地指了指他的鼻子,气道“你一个庶子出身,又无大德行于世,更无大功绩于社稷,回头便是要立你为家公,何以服众你总得给几位长公个理由,能跟大家说一说,捧你一捧吧难道说让你当家公是因为顾忌我”
蔡勳闻言恍然。
“这样,能行”
“放心吧,我今天亲自带你来见他,借着说鸡,告诉了他我的态度,他活了七十多岁,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心中最是清楚不过,你家公的位置算是稳了,不过位置稳了,不代表地位就稳了,你一定得做出点什么事,方能服众不然你那几个兄弟,会一直盯着你,随时都会给你使绊子。”
蔡勳急忙道“还请君侯指点,蔡勳当如何服众。”
“随我西征益州,立军功服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