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子里带着法兰西绅士的那股优雅,善于讨人欢心。措辞合理又不失距离感,言语甜蜜却暗藏杀意,卫宫切嗣毫不怀疑对方是那种为了目标不择手段,会使用一切有利因素,包括honey tra,以此来更快达成目的的家伙。
这是这个英灵给他的第一印象。
这个印象很快就转变了。
原因是,在召唤出saber的第三天晚上,距离圣杯战争正式开始还有两天时间,他看到了saber的记忆。
漫天的血,遍地的厮杀声与哀嚎。
战场化身绞肉机,到处是自人类身上被撕裂的肢体,血液渗透进干涸的土地。
裂开缝隙的地面近乎如饥似渴地吞噬着人体流出的鲜红盛宴,还活着的人在它身上奔袭,踩过不知是同胞还是敌人的血肉。
战争。
令人作呕的、肮脏的、罪恶的战争。
“坚持住牧神阁下已经发布命令会投放专门的武器来帮助我们”嘴唇干裂声音沙哑的法国反政府者指挥官如此激励他的士兵,哪怕这支援不知何时会到,但有盼望就有生的动力。
“为了革命”士兵们举起武器高声呼喊,他们冲向敌阵,冲向他们的同胞。
卫宫切嗣忽然感受到一阵恶寒,他看到有什么东西在高处一跃而下如彗星般降落,带着让人恐惧战兢的气息。
双方的军官同样注意到了这一点,法兰西军官脸上露出恐惧到极点变得扭曲的表情,而让卫宫切嗣疑惑的是,反叛军军官脸上也几乎是相同的表情。
反叛军军官原本挺拔的脊背一点点弯曲,卫宫切嗣能够听到他哽咽的声音“怎么会所谓的援军怎么会是那个怪物”
怪物卫宫切嗣记下了这个点,这或许与saber未知的宝具有关。
他听见双方军官尽全力发出的呐喊,他们的声带几乎要不堪重负“撤退全体撤退快撤退啊”
时间在卫宫切嗣眼里变慢了,他的视角转到交战的双方。
士兵们的战靴缓慢地踏过血泊发出“啪嗒”的声音,双方兵器接触时刺耳的金属嗡鸣声,然后在某一瞬间,他们都抬起头露出了极为可怖的表情。
卫宫切嗣也跟着抬头,于是他看到了看到了自称是暗杀者保罗魏尔伦,如今是他的从者saber的那人带着如山般的威势从天而降,巨大的烟尘弥散开来,令卫宫切嗣几乎看不清其中的情况。
烟尘散去后,卫宫切嗣的眼骤然睁大,他再次在同一个人的眼神下颤抖起来。
那是何等混沌的眼神啊,仿佛灵魂未曾在这个躯体中栖息过一般。与他召唤出来的那个saber清澈又锐利的眼神不同,梦境里的这双眼中没有光。
年幼的“武器”身上披着白色的兜帽斗篷,斗篷下摆已经破损的不成样子,露出光洁白皙的小腿。他就这样头也不回的赤着脚徒步离开了战场,就连地面上的血液都主动绕开他,让他如同摩西分海般不沾上一滴污秽的离开了。
直到他离开的足够远后,这片土地才好像重新活了起来,空气也开始小心翼翼的流窜,只可惜这里只剩下一片死寂。
所有的人,烟尘笼罩范围内的所有人,都被杀死了。
反叛军,政府军,这些法兰西的士兵们的生命,在死神的镰刀下如麦子般被割走了。
他们甚至还维持着生前抬头看的动作和恐惧的面部表情,就这样站在地面上,好像争斗被按下了滑稽的暂停键。
可是卫宫切嗣知道,他们已经死了,没流一滴血,没在皮肤上造成任何一个伤口地死了。
被血腥味吸引的食腐性的飞禽在空中,有其中一只终于无法忍耐,自上而下俯冲过来,撞上了其中某一位。
于是士兵们就像多米诺骨牌般倒下去。
这就是少年时期的保罗魏尔伦吗
卫宫切嗣咽了咽口水,这时他才发现他的喉咙发涩,连吞咽都极为困难。
他可以确定这绝对不是普通人能到达的境界,对方或许是一个极其适合杀戮的天才魔术师。
这时候他忽然想起他和他的夫人爱丽丝菲尔的对话。
“爱丽,你感觉saber怎么样”
“很不错呢,切嗣也觉得很高兴吧得到了志同道合的战友。”爱丽丝菲尔温婉的笑着。
卫宫切嗣嗤笑了一声“英灵什么的只是工具罢了,不过这件工具很顺手。”
“是这样吗那太好了”爱丽丝菲尔这样说,但又忍不住露出一个担忧的表情。
“怎么了爱丽”
爱丽丝菲尔就像忽然被惊醒一样,她轻轻摇了摇头“不,没什么。只是在某一瞬间,总会有一种saber和我有短暂的共鸣,是错觉吧”
共鸣吗
卫宫切嗣头疼欲裂,他猛然支起上半身,如逃离梦魇般大口地喘息着,过了好久才平复。
他看着手背上的令咒,紧紧地握住拳头,决定不再思考英灵的生前故事。毕竟英灵只是工具罢了,在确定这件工具可以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