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同时睁开了眼睛。

随后,中也糊了中也一巴掌,中也不甘示弱给了中也一脚,中也扯上了中也的头发,中也掀掉了中也的浴巾。

中也用重力把枕头飘起砸向中也,中也不甘示弱,两个小孩在床上扭成一团。

这就是传说中的同类相斥吗见到的第一眼居然就是打架

我悟了。

好的,虽然心理年龄只有几个小时,但身体已经七岁的中也们打起架来还是颇有阵势的。

为了防止旅店被破坏,为了保护钱包的和平,我,魏尔伦,选择武力镇压。

赏了中也们的脑袋一人一个新鲜的冒着热气的大包,他们总算安静下来。

并不像我一样拥有一个接受过良好高等教育的灵魂,中也们只能发出无意义的单音节,当然,我是说,哪怕他们发出的声音有意义我也听不懂。我又不是什么猎奇生物,能够跟心理年龄为一天的小孩对话。

但是还是怪可爱的,就让兄长我闪耀的光辉来普照你们吧

“nakahara chuuya,”我指着他们两个,“你们共同的名字。”

“哥哥おにいさん,”我指指我自己,“au vere,我的名字。”

当然,教的是日语。

很难想象当初中也一个人在擂钵街游荡的时候是怎么活下来的,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那些小羊 们前期也算做了件好事,至少让中原中也不至于在外流浪。

虽然那种只会说不会写的程度也没好到哪里去,不过至少能在日本这片土地上过活了不是吗

旅店有免费的手写纸与水性笔,我拿过来忽略前面一连串电话和小广告翻到最新一页,先把五十音写下来,然后再教一些简单的词汇。

学习这种事情要细水长流,最好是把他们两个都塞进学校里。不过一点基础都没有还是太过为难学校了一点,我只能先顶上。

没错,等中也们都上学,留下兰波看家或者去做别的任务,我和兰波就又能过二人世界了

中原中也们很聪明,日常用语一教就会,类似于“我わたし”“你あなた”这种最基础的人称代词最先被熟悉,至于进阶教程,什么敬语啊谦词啊就让时间和社会来教吧。顺带着教了一些简单的词汇,比如苹果林檎,りんご之类的。

中也们似懂非懂,大概只有见过实物才会把它们与词汇联系到一起。

进行实物教学的机会很快就到了。

兰波带回来一大袋东西,包括五只翻盖机。

原来这个时代就有翻盖机了吗我接过一只银色涂装的手机,捣鼓着试图接上网络。

嗯,好,果然失败了。

加上其他四只手机的联系方式,我在通讯录上标上了“阿蒂尔”与“兰波”,“chuuya”与“中也”以此作为区分。

“中也”我招呼他们过来,“这个是手机携帯電話,けいたいでんわ,这个就是苹果,这个是洋梨,这个是书”

居然还有早教书,兰波真贴心。

以后有条件了一定要把他们送去上学,文盲野犬可不是白叫的,整个港口黑手党居然只有森鸥外有大学学历,其余的不是辍学儿童就是根本连学都没上过,真是太暴殄天物了。

书籍可是人类进步的阶梯啊

虽然我和兰波也没正经上过学,但我们知识储备量比较大。而且我的灵魂已经接受过从幼儿园到硕士的21年教育了,兰波进监狱之前也还是学过一点的,这点略过。

当我确认中也们学会了五十音之后,我放任两个蓬松的赭色脑袋凑到一起对着摊开的几本早教书嘀嘀咕咕,稍微有些心累的抬头,却一眼望见了温柔的注视着我们的两个兰波。

温柔也是不同的,如果用风来比喻,此时兰波的温柔是法国南部乡下原野在初春时节、野花微绽之时拂过的清风,吹过的时候带来新鲜的空气与自由的气息。而兰波的温柔中则是明显夹带了忧愁与不知所措的彷徨,像是想要将树叶留在容身住处却什么都无法做到只能让它打个卷再飘落的寂寞的秋风。

明明都是同样年纪的人,此时的兰波却像一瞬间成熟了许多。

不同的经历造就不同的性格,哪怕是同一个人,构成他们的遭遇不同,那就会天差地别。

这边建议把鲁迅先生绑架过来就着这气氛当场写本彷徨。

我实在不擅长应对这种氛围,只能试图在脑内活跃气氛。

说起中国文豪,也不知道这个世界中国有没有开放。

虽然这么说,但我其实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人设反转嘛,如果让三次陀思妥耶夫斯基看到西伯利亚大仓鼠的所作所为,估计会直接气的从齐赫文公墓里爬出来拿起罪与罚的手稿啪啪给饭团几个大耳刮子,可以说费奥多尔的行为完全与陀思妥耶夫斯基创作本书的原意背道而驰。

这个芥川大老师狂热追求太宰治、爱伦坡狂热追求江户川乱步的世界已经让人不愿再笑了。

这么一思考,鲁迅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