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俄罗斯还等着排队抓他们呢,日本算什么。至于想寻仇却寻不到就不是兰波和魏尔伦的事了。
更何况如今身处异世界,这个世界的爱恨情仇与他们这两个外来者又有何关系
兰波抬眸看向把手从他的胸口收回后就一脸冷酷的站在那里低头沉思的魏尔伦。
魏尔伦察觉到了兰波的注视,他抬起头,将半张脸孔暴露在夕阳下,未被帽子压住的金发熠熠闪光。
魏尔伦的神色认真到有些严肃,看上去已经有了一些计划。
如果他想大闹一场,兰波肯定奉陪到底。
只可惜,事实并不像兰波想的那样。
魏尔伦觉得与兰波发生些更进一步的关系也不错。
兰波眼睁睁的看着空白的书页上浮现出这行字,他差点一口气没缓上来就要咳出声,最后还是靠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
一切的想象都被这句话给打破,让兰波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十分的不靠谱。
他有些发愁,感觉养个搭档就像是养了个孩子,还是个极为早熟的孩子。
哪怕魏尔伦的年龄看起来与他相差无几,但兰波知道其实魏尔伦一直在不自觉的依靠他,是一个很缺乏安全感的需要陪伴的孩子,而这也是政府派他去控制魏尔伦的理由之一。
魏尔伦渴望自由,又会在即将获得自由的时候瞻前顾后。他有的时候看起来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挣扎着想要落地却没有可以牵绊的人。
兰波还记得第一眼见到魏尔伦的时候,那个少年人的躯体被困在巨大的盛满了液体的容器里,带着呼吸机,如同还在母亲身体里的胚胎那样蜷起身子,金色的发丝在液体中如海洋植物般漂浮着。
那时候兰波还不叫兰波,就像魏尔伦也只有代号一样。
实验体“黑之十二号”,15岁的保罗魏尔伦为此而来。他与罐中人对视,怎么都无法将这个有着海洋般蔚蓝眼眸的家伙与在革命战场到处破坏的疯狂的野兽联系起来。
那双吸引了魏尔伦的蓝色眼睛中满是荒芜,像是一片毫无生机的死海。“黑之十二号”的表情是十足的漠然,哪怕有再多的研究员在他面前死去也无法让有那么些许的波动,但那时候的魏尔伦却觉得,“这个家伙在求救”。
所以金色的彩画集铺天盖地的充满了整个实验室,隔绝了牧神的控制,让罐中人终于能够意识清醒的操控自己的肉身,最后亲自了结牧神。
杀了牧神后,魏尔伦并没有进行其他的行动,哪怕他接到的命令是摧毁实验室带回实验体。他只是看着那个金发蓝眼的“黑之十二号”散去了身上的异能,落到地上,走到他面前。
如果“黑之十二号”想要真正的自由,他完全可以走出这个实验室,那么魏尔伦就会以“不敌黑之十二号导致其逃跑”的名义上报给上级,不过是会得到一些办事不力的小惩罚罢了。趁他少年意气、不拘教条,放走一个看的顺眼的家伙也不是什么大错。
但是“黑之十二号”对他道了谢,又在他询问还有没有过去记忆的时候沉默了。
魏尔伦突然不想把这只鸟儿放飞了,这只金羽毛的鸟儿已经得罪了太多太多人,将他放飞只会为鸟儿本身带来四面八方的抓捕。
于是他伸出手“你愿意跟我走吗或者是想独自一人看看外面的风景”
“黑之十二号”与他双手相扣,被他牵着拉到了阳光底下。
在他的担保下,他们得以一起出任务。他把自己的名字交给对方,就像是为一缕漂泊不定的孤独的风种下了一株只属于它的蒲公英。
这就是他们最开始的故事了。
兰波可以说是看着魏尔伦一天比一天更有人性,直到现在他甚至要开始担忧魏尔伦的教育问题啊,不是文化方面的,魏尔伦对文字的敏锐简直让他惊讶。是其他的一些青少年必须经历的教育。
在兰波看来,魏尔伦已经提前进入了青春期,他或许得提前准备些性教育方面的知识去告诉魏尔伦早恋是不对的,还得去教会魏尔伦怎么保护自己,又怎么能不搞出人命。
兰波忧心忡忡地想保尔的抗药性好像很差劲,如果被人药翻了该怎么办果然还是让他待在我身边比较好吧。
他再次看了眼保持着同样姿势同样表情看上去十分正经的魏尔伦,稍稍觉得有些微妙魏尔伦的表情控制似乎学的很不错哪怕在想这种事情脸上也没有露出端倪。
那么会不会之前那几年的时候里他也是表面上一副正经的模样私下里却在想着奇怪的事呢
魏尔伦打消了这个想法。
兰波稍微有点欣慰。
要和他做那种事其实他也不反对,毕竟他们的一切都那么合拍,他承认他有好几次被魏尔伦诱惑到。
再等等吧,等到他确定魏尔伦的确拥有了成熟的思想后,兰波心想。顺便心虚地看了眼“书”很好,没展示他的心理活动,算它识相。
如果“书”有意识的话现在肯定敢怒不敢言,兰波抓的太紧,说不定不小心写出一句不合时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