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微笑道“娘,您让我和池兄断了,恐怕不能。在这里,池兄的产业,我占去了一半股份,而在咱们那,我的荣宠不断,也与池兄密不可分,娘你说,如何断呢”
“可是没有这番际遇,以你的资质也不难出头,只要你别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想法,踏踏实实的做你的官,何愁将来不位极人臣,飞黄腾达呢”
“若孩儿的冀望,不止于此呢”
扈春娘
“你你说什么”
谭玉书直视着扈春娘的眼睛,缓缓吐出了一个埋藏许久的秘密“娘,爹爹葬礼过后,秉辰子仙师曾经找你密谈过一次,你们谈的时候,我刚巧躲在柜子中。”
“轰”
好像一团烈火爆裂开来,将扈春娘的理智炸得所剩无几,她的嘴唇颤抖,手中的鸡毛掸子再也握不住,哆嗦个不停,却说不出一句话来。
谭玉书不让寸许的看着她,问出了一个从小到大,从未问出口的问题“娘,我爹到底是怎么死的”
扈春娘无力地跌坐在床榻上,眼泪再也忍不住,扑朔朔地落下来,哽咽地低吼道“你爹是战死的那一场大战,死了三万多将士,那么多人都没有回来,你爹在其中,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谭玉书表现得却很平静“不是的娘,我爹一死于宋相一系的贪赃枉法、克扣军费,没有他们,我爹就不会粮草不济,兵甲不全。二死于郑相的沽名钓誉、争权夺利,本来在那种情况下,顶多败退,还有机会一搏,但郑相一系需要一个痛击宋相的把柄,所以我爹和那三万将士,就都得死。”
“我爹没有死在北境的凛霜中,也没有死在戎人的铁骑下,他只是死在朝堂上两家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派系争斗,作为一个微不足道的棋子,和杂草一样泯灭在荒原里,只有吹过的北风能知道。”
扈春娘终于忍不住崩溃了,这么多年,她的心中一直埋藏着这个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过。
因为不敢想,因为只要一想,就会想到,她的夫君,她孩子的父亲,死得究竟有多么不值得
她不能恨任何人,因为她的敌人是高高在上的左右相爷,甚至是龙椅上高坐的九五之尊
她只能恨她的丈夫,为什么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一定要去边关呢她只能恨她的儿子,为什么放着光明灿烂的前途不要,非要走上和他爹一样的路呢
然而直到今天她才知道,她的儿子,居然在那么早就知道了一切。
那时候他才多大,那时候他才六岁扈春娘忍不住失声痛哭。
将儿子一把抱在怀里,哽咽道“玉郎玉郎不要搅进去也不要向任何人报仇跟娘好好过日子不好吗”
这还是谭玉书长大后,第一次像这样依偎在他娘怀里。
感受着这个怀抱的温暖,轻轻叹一口气“娘,不用搅进去,我就已经置身其中了。”
天地熔炉,又有谁不在其中呢
所以这场赌局,他一定要赢挡他者死
另一边,池父池母面对这诡异的气氛,也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池砾面无表情道“我和谭玉书在一起了。”
“啊”
见自家爸妈一脸茫然,池砾便继续解释道“我们两个好上了。”
池家父母
见他们还是没反应,池砾就直说了“我已经把他睡了。”
池家父母
不知过了多久,池母才将手掌抵在池砾额头“没发烧啊这也”
又将手抵在自己的额头“难道是我发烧了”
池砾
“说完了,就这样,没事我就走了。”
“等等等等等”
池父赶紧叫出他,一脸怀疑人生道“你刚刚说说的是谁”
“谭玉书啊。”
池父
“你们俩怎么能在一起呢”
“为什么不能。”
池砾理直气壮的样子,把池家父母彻底整卡壳了。
许久池父才反应过来“难道谭小将军其实是花木兰女扮男装,替父从军”
池母听到这顿时瞪大了眼睛。
竟然是这样吗她以前都没发现难怪小谭长得那么好看不过如果小谭是一个小姑娘的话
池母顿时生气了“你怎么能还没结婚,就不声不响的把人家睡了呢难怪把你扈伯母气成这样,快去道歉,能领证咱就赶紧领证,先把酒席办了,万一搞出个孩子来就不好了”
池父听了也反应过来,顿时也训斥道“小砾,你可不能这样啊,都是那个周家没教你好,我跟你说,你是个男子汉大丈夫,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池砾
他爸妈想象力怎么那么丰富呢
向他们再三保证过,谭玉书绝对是个男的后,池家父母又陷入了沉默。
但那能怎么办呢,就算真是个男的,睡也睡了,他们儿子真会给他们老两口出难题
许久才弱弱道“那以后你们俩男的,孩子怎么办”
“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