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炀想象不出他生病的狼狈模样。
光是动动这个念头,都觉得窒息。
“看着我,裴炀。”傅书濯和他对视着,“如果我生病了,你也要和我离婚吗”
裴炀觉得荒唐,怎么可能。可意识到傅书濯的意思后,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傅书濯“如果你觉得是,那我就同意你说的,生病了离婚。”
“如果你觉得不行,那凭什么让我在你生病后抛下你”傅书濯捏捏眉心,“裴炀,你可不可以”
傅书濯本想说别那么自私可转念一想,裴炀不正是太考虑他的感受,怕他为难才想要离婚吗。
于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可不可以尊重我的选择”
裴炀扯扯嘴角“那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傅书濯第一次用这么沉重的语气,像是古老又肃穆的誓词,“你看到了,我父母双亡,举目无亲”
“如果你都要走,是要我怎么活”说完最后一个字,他的声音已经轻到像飘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