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我父亲的事情。”
先别说这些。那道人工拟合的电子音透着冷漠。
我应该警告过你,在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不要出去惹是生非
青年挑眉。
他仔细思索了一下自己这几天在伦敦的行径,有些行为虽然冒险,但他确信自己没被其他人发觉。
真是自信。
你刚刚应该还在感慨,家人成了莎朗温亚德最大的软肋。
弹窗又冷笑了一声。像是在嘲弄,又像是在毫无情绪地宣告着某一事实
出去看看今天的报纸吧。
泰维斯酒店的休息大厅里,每天都会更新当日晨报。
晨报旁边就是一排舒适的沙发椅,可以坐下用于休息,也可以呼叫服务生端上特供红茶。
当今泉昇拿起其中一份报纸开始翻阅后,表情倏地僵硬起来
“女子跌入水中后,有两名男子先后跳进摄政运河前去救援。而河畔边的其他游客也在一旁协助,齐心协力送女子上岸”
这段占比不算大却格外醒目的版块下方,附带着一张黑白照片
刚从河畔走出的青年发丝凌乱地散落着,单薄的衣服紧贴着躯体,下颏还在向下滴落着水珠。他正用力搀扶着昏迷的女子,周围绕着一圈群众,正在鼓掌欢呼。
青年清隽端丽的五官在镜头下,被拍摄的清清楚楚。而他显然毫无察觉,目光始终紧张地汇集在昏迷女子的身上。
你甚至没注意到你正被摄像机对着。你明知道你不可以惹人眼目
今泉昇深吸了一口气,捏在报纸上的手不由自主地发着力,纸张的边缘甚至拧皱出一团凸起。
“但我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我父母落水更不能放任我的父母不管。”那一瞬间身体的行动先于思考,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将父母带回岸边了。
代价就是你被发现了。
“什么”
朗姆在伦敦有看日报的习惯。
不用怀疑,他肯定已经发现你了。
十分钟后
“不可能”
今泉昇盯着摊开在酒店卧房上的行李箱,眉宇紧蹙。
“就算朗姆真的要来,我也不会轻易离开这里。”
从看过报纸后,弹窗就在反复提醒他,叫他提着行李箱尽快离开,然后换一家酒店入住。
但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
“但我的父母还住在这里。”青年的语调很是决绝。
“在我的推算下,几乎不存在任何可行办法,能让他们尽快离开泰维斯酒店。毕竟在他们眼中我不过是个有了几面之缘的同乡而已,表现的热情过剩只会让他们提高对我的防范之心。”
“而无论是诱导他们离开,还是让酒店的员工强制他们更换酒店,都是几乎不可能的事情况且距离那场大火也越来越近了。”
这种关头,他怎么可能会离开酒店。
如果你死在这里,一切都将于事无补。你该离开的最好现在就离开这里。弹窗再度劝诫。
今泉昇缓慢地摇着头。
“这几天随时都有可能发生某些意外变故。”
“现在离开酒店,我就会丧失和他们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想要保护他们就会变得更加艰难。”
曾经的今泉昇,只是想要归还父母死去的真相。
但是现在却产生了更大的诱惑。
既然已经回归到了过去,回到了他们死亡之前那为什么不直接挽救他们的生命,让他们存活下来
人类的贪欲总是无限的,随着事态的变化逐渐放大,源源不断。
任谁都不例外。
而机会现在就摆在眼前,就在唾手可得的地方今泉昇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
机械音冷笑了一声。
你知道吗在我的算法里,现在的最佳优选方案,就是直接掠夺你的身体操控权,带着你强行离开。
青年琥珀色的瞳眸骤然一缩。
他紧咬着牙关,尖利的牙齿间互相剐蹭着,好似要将某人拆之入腹、啖肉饮血
他从未如此气愤过。
冲突一触即发
“操控我的身体”他高声重复了一遍,唇角扬起讥讽的笑。
“就像宫野仁香脑子里的东西那样,对我实施侵略吗”他想起了今泉晴治昨天和他说的话。
那位老画家的妻子宫野仁香,一直在和寄宿在大脑中的东西争斗。
但最后她还是落败了变成了一个空有相同的皮囊,灵魂却与“宫野仁香”截然不同的人。
“从一开始就是从你出现开始,你就一直在暗中操控着、引导着我的行径”
他一直都明白的。
从漫画a出现在他手机的那一刻,就是如此。
向他展露诸伏景光死亡的未来,逼迫他做出选择。于是,漫画里多出了那些可以供他筛选情报的弹幕。
在他即将等到山下井假扮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