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妈咪抱抱。
屏幕上的弹幕今泉昇只简单扫了一眼,便接通了电话。
来电人是琴酒,一位相当罕见的来客。
深栗发的青年下意识地作出了一个挑眉的动作,随后接通了电话“喂什么事,琴酒”
“你现在在工厂吗”即便只是通过线路传播,今泉昇也从听筒中感知到了一瞬阴冷。
他应了一声“是的。我就在工厂,请问有什么事情吗”
“你这里是不是有个叫小林幸佑的员工”
今泉昇随之一怔。
“把他叫出来,就你们两个人。十分钟后,我在工厂的后门等你们。”这句意味不明的话语空落落地飘下,电话即刻便被挂断了。
“嘟嘟嘟”手机听筒传来冰冷而机械的声响。
深栗发的青年垂下头,惊愕地盯着手机屏幕,目光随之凝固。
在研究所的炸弹被拆除、大批公安涌入现场逮捕了近百名犯人之前,他曾坐上了小林幸佑的车子,在栗山的车厢之上留下了一枚信号发射器。信号发射器在他离开研究所之前,就已经被他从栗山的车子中取了出来。
琴酒如果想要找研究所的地点是如何暴露的,一定会从当天送货给栗山的员工入手。也就是说小林他
今泉昇咬了咬下唇。
他操纵着川江熏的身体,立刻出了办公室,一路走向员工的工作厂房。今天晚上没有货物需要运送,小林幸佑应该正在厂房里面收拾货物。
他站立在了厂房仓库的卷帘门前。
随风摇曳的昏黄吊灯下,那个相貌平淡、穿着灰蓝色工作制服的青年,正在搬运着纸壳箱子,虽然这家伙性格看起来有点不靠谱,但为人还算老实敦厚,工作的时候尤其认真。
从来到这间工厂开始,今泉昇就私底下观察过每一位员工。
毫不夸张地说,小林幸佑可能是这群人之中工作最努力的那个人。
“小林。”他叫住了对方。
“诶,社长”提着箱子的青年转头过来看了看他。
“你出来一趟。”今泉昇说。
小林幸佑放下了货物,立马应了一声,随后颠颠跑到了门口“怎么了,川江社长”
今泉昇抱着双臂,神情严肃“从明天开始,你就不要再来工厂了。”
他必须现在就让小林幸佑离开,这样他可以借口小林幸佑因为工作失利已经被他开除了,至少能给小林一线生机。今天倘若把小林带去见琴酒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我会付你未来半年的工钱,现在你就收拾一下东西”
“社长”小林幸佑叫了一声,当场坐在了地上,泪眼婆娑“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该在送货的路上睡着,那些丢了的货物您从我的工资里头扣,给我全扣光了都行,我不能我不能失去这份工作啊”
在小林幸佑的眼中,他只是在开车送货的路途中遇见了一个贼。他在车上睡着了,而对方趁机把他工具车上的所有货物全都搬走了。
研究所被公安一网打尽的第二天清早,小林幸佑就去了他的办公室里道歉,还写了一份字体歪歪扭扭的检讨笔记纸上错字连篇,语句甚至都不通顺,但今泉昇知道他尽力了。
“我还有个妹妹要养,她生病了,一直都在住院”年近三十的男人跪坐着,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哽咽“您不能赶我走失去了这份工作,我就很难再找到下一个活计了。求您了,求您给我一次机会”
手机又响了。
今泉昇一顿,他操控着川江熏再度掏出手机,屏幕上方的姓名不出所料,果然还是琴酒。
对于这个男人不能有丝毫怠慢,于是他很快按下接通键。但还没来得及张口,听筒之中便传来一句劈头盖脸的“你在磨蹭什么”
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已经快要过去十分钟了。
今泉昇低头盯着正在抽鼻子的小林,只得闭了闭眼睛“我现在就带他过去。”
电话被挂断,今泉昇垂眸,神色复杂地看向小林“你先起来。”
他伸手拉扯着对方的衣服,将其拖拽起来。
“别哭了,把眼泪擦干净。一会我要带你去见一下这间工厂的最大掌控人,那是我的顶头上司。他一会如果问你什么问题,你全都要如实回答。切记不要说任何的谎言,更不要开玩笑、不懂装懂。”
澄澈的琥珀色眸子轻轻一瞥,带着凌厉与肃穆“明白了吗”
小林幸佑相当没出息地打了个哭嗝,又慌忙地点点头。
“明白了,我明白我都听您的”
另一边。
今泉昇还坐在医院的长廊上,等待着风见裕也的诊断结果。
对方去了皮肤科做皮肤镜,现在已经进去有一阵了,但似乎没有要从中走出的预兆。
他原本以为研究所已经被公安控制了,组织近期的行动便会收敛一些,至少应该夹紧尾巴一阵子但事实证明好像并非如此。
从零今夜在协助组织成员执行任务,到琴酒现在亲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