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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怎么也想不到,堂堂鸿通宫,有时候内部争起乌啼之火的使用权来,什么面子都不要。

大家在地宫里撸起袖子,你一拳我一脚,骂骂咧咧地打上一架,也是不时就会发生的事。

这就好像一个暴发户,因缘际会之下发了大财,却既不修德也不学习,而是绿着眼睛拼命往怀里捞钱。

如此耳濡目染,乌啼之火算是在实战中学会了很多心得。

从名词到动词,从种族到器官。

再加上,小火苗平时也没什么事做,只能在罩子里。

他除了痛骂一顿那些打他主意的愚蠢人类外,还能做些什么呢

于是天长地久之下,乌啼之火在实战中锻炼出一身嘴炮本领。

迄今为止,他甚至能根据每个人的反应,为对方调配一通量身定制的臭骂,可以说是很贴心了。

鸿通宫主见惯了乌啼之火的张牙舞爪,听惯了他的虚张声势,开始时确实恼火,后来就渐渐地不当一回事。

可谁能想到呢,就在乌啼之火几乎已成为他囊中之物的时候,家长居然找上门来了

一想到这对少年男女的身份,一股浓烈的妒意,便混合着素日里的积怨油然而生。

鸿通宫主皮笑肉不笑地说道“原来是二位大驾光临,实在有失远迎”

“刚刚才听到了你们的消息,如今就见了面。我也是此时方知,两位果然是少年奇才。”

只可恨如此年少啊不同凡响的神物化身,此刻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那姬轻鸿收徒之事,他也曾经听说过的。

如果他能早知道这两人的真实身份,定派人把他们双双杀了。

等落月之木和满霜之石再次费力凝结出新的化身,魔界想必大事已成。

这便是一步错,步步错。

让鸿通宫主一想起来,就觉得痛心疾首。

他遗憾道“让你们长大,确实是我的失察

。此事,是被你们抢占先机了。”

哪怕言落月再活三十万年,都不一定能听到一句比这更加厚颜无耻的发言。

这句话里的槽点,几乎要满溢出来。若是有人想反击两句,都无法立刻找到该从哪里下手。

“哈”

言落月呵笑一声“你是以人类的身份这么说的吗”

不想,鸿通宫主看起来竟比她更加惊异“你们天生神物,难道还把自己当成人类吗”

言落月不解道“私囚乌啼之火、勾结域外异种、不惜给宫中弟子饮下血酒,乃至于背叛三族,背叛整个修真界你作下这么多恶事,究竟有什么好处”

这个问题,言落月从一开始就想问了。

如果只是人类内部的倾轧,虽然让人无法认同,但至少有过先例。

然而,背弃自己的种族,和毫无善念的域外异种联手,这分明是在与虎谋皮。

就连乌啼之火都忍不住大叫起来

“你把那异种睡了当老婆了吧你脑子被它当成糨糊给搅合了吧你老婆昨晚在你脸上拉屎,把你眼睛给糊住了吧不然怎么对它这么死心塌地”

鸿通宫主的脸色几次变化,最终还是破罐子破摔地大笑一声。

他之前一听言落月和巫满霜的消息,就当场想卷走乌啼之火跑路。

现在被人逼到眼前,反而形容坦然。

鸿通宫主自得道“收钱办事,天经地义。这鸿通宫三千年的立世伟业,难道不是我的好处吗”

巫满霜嗓音沉沉“你果然早就和那只傀儡噬情网有勾结。”

“哦原来它叫傀儡噬情网啊”鸿通宫主满不在乎地说道,“能困住落月之木上万年之久,确实配得上这样威风的名字。”

眼见此人摆出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摆烂态度,言落月眼角轻抽,心中的厌恶之意瞬间提升到无以复加。

至于巫满霜,他自从走进这间地宫,看见了气息奄奄的乌啼之火后,脸上就再没有除了冰冷之外的第二个表情。

鸿通宫主各自看了这对少年男女一眼,反而笑了。

如果给世间奇人评一个榜单,这位宫主大概可以算作无耻的极致。

到了现在这种时刻,鸿通宫主的表情,甚至是语重心长的。

他说“我和乌啼之火打交道久了,也明白,你们虽然贵为神物,力量可以平山填海,但心性不过是几个孩子。”

“所以说”鸿通宫主转向言落月,殷殷劝导道,“你们当初为什么要抵抗呢”

巫满霜“”听见这个理直气壮的问题,他直接噎住了。

言落月的表现也没好到哪儿去“啊”

乌啼之火干脆当场惊呼起来“哇塞,快听,这里有个绿帽子老头儿在放屁耶”

鸿通宫主摇头叹息起来,居然还颇有几分大义凛然的味道。

他十分认真地说道“这傀儡噬情网,它并不是要把我们亡族灭种啊。如果你当初乖乖投降,或许此刻已经与它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