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切关注那边的拉锯消息。
她最近的精力,主要放在两件事上。
第一件事,言落月找遍又龟来兮峰上下对的,没错,言落月回来的第二天,姬轻鸿就心血来潮改了峰名,也没找到二师笔的踪影。
在往日里,二师笔总会定时定点泡温泉。
言落月时不时还能穿上泳衣,跟二师笔一起在金色的温泉里畅聊一阵。
但言落月这次回峰,并未发现二师笔的影踪。
她随口问了江汀白一句,大师兄愣了一下,旋即就让她去问姬轻鸿。
这反应实在有点失常。
言落月心中留了意,转而去问师尊,又被姬轻鸿轻飘飘塞了一个“你二师笔去掌门那里闭关了,等再过三年五载,他就出关陪你玩”的答案。
不知为何,那种好像忘记什么的感觉又浮现上来。
就像是半夜突然想喝可乐,于是犹豫着是要翻出之前买过、但家里找不到的那罐,还是点个外卖单子凑齐满减。
许久也想不到头绪,言落月只好把此事搁置。
第二件事嘛就是大师兄外出做短期任务,然后顺手把巫满霜给带走了。
言落月本来想要一起跟着去,却被江汀白轻轻拍了拍肩膀。
“师兄找巫师弟有点事等我们回来,我再告诉你。”
好吧,既然江师兄都这样说了。
这些日子里,凌霜魂闭门不出,一直在精修山茶镇一稿。
言落月独自研究了一阵“体炼之术”,攒下了几个问题,便抄起心得笔记,准备去请教一下宋清池。
言落月刚走到寒松门下榻的春晏来居附近,就看到了楚天阔的身影。
只见他正头顶一摞高高的、装满水的水桶,满脸无奈地站在屋檐下罚站。
言落月挑挑眉毛,很快就出现在楚天阔面前。
“楚师兄,”言落月打趣地朝他头上看了一眼,“师兄正忙着呢”
楚天阔的目光朝上翻了翻,望着自己头上叠成一纵的水桶,长长地叹了口气。
言落月忍笑道“宋门主因为什么事罚师兄啊”
要知道,自从三个宝贝弟子其中还包括他的儿子失而复得,宋门主人逢喜事精神爽,每天红光满面,连咳嗽都少了许多。
这三个孩子都经历过一番大磋磨,宋门主正是爱惜他们比爱惜眼珠还要紧的时候,若不是犯下大错,决计是舍不得罚的。
楚天阔轻咳一声“宋师弟把我炼了的事还是露馅了。”
仿佛要和他这句回答呼应,中堂里当即传出一声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
紧跟着便是一声穿透力极强的怒喝
“你这孽子你就是要炼,也不能挑你师兄做第一个实验对象”
“更何况,你至少给你师兄留个腰子啊混账东西,居然一个腰子都没给你师兄留一个都没留”
楚天阔“”
言落月“”
言落月感慨道“早听说宋门主一代豪侠”
现在看来,果然豪侠。
没过几分钟,宋清池也不言不语,拎着几只装满的水桶走了出来,挨个把水桶摞在脑袋上。
这对难兄难弟对视一眼,俱都露出一丝心照不宣的苦笑。
眼下不是请教问题的好时候,言落月本来想溜掉算了。
谁知宋清池温和地叫住了言落月,在头顶水桶的情况下,依然严谨而学术地回答了她的问题。
在回答到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宋清池略微有点迟疑。
他说“我有个想法你把捕风捉影阵,在这里换成九九归一阵试试。”
言落月低头琢磨了一会儿,提问道“这样的话,效果会下降吧”
“会下降。”宋清池沉吟道,“但这样的话,似乎最有可能给被炼者留个腰子”
言落月“”
听到这个答案,别说言落月了。楚天阔当场一个踉跄,水桶里的水花飞溅出来,打湿了他肩上的一片衣料。
“谢谢你,师弟。”楚天阔咬牙切齿道,“你的大缺大德,师兄永世不忘啊”
另一边,巫满霜被江汀白带着出了一个宗门任务。
这
只是个难度普通的守卫任务。时长两天一夜,中间需要他们两个守夜一次,直到将物品转交给下一个值班者。
在守夜的那个晚上,江汀白燃起火堆。
师兄弟二人坐在山洞口,围着火焰,随意说了些闲谈的絮语。
“师弟若是想陶冶情操的话,可以和师尊学学围棋。”
不知想起了什么,江汀白唇角渐渐浮现出一丝有点促狭的笑意“能有人陪着下棋,师尊应该挺愿意教的。”
这时的巫满霜,尚且不知道姬轻鸿的围棋水准,很信任地点了点头。
轻咳一声,江汀白良心发现,又补充道“除了围棋之外,师弟也可以跟我学箫学笛。”
他对竹箫竹笛的吹奏,都还算擅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