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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我真的不会化妆,你看我现在这个妆面,都是阿池给我画的。”

“诶”言落月眨眨眼,想起了宋清池女装出场时,脸上的半面妆容,“莫非,那是也是”

宋清池大大方方地一点头,承认道“对,是我自己画的。”

言落月有点惊讶“宋师兄手好巧啊。”

“这个嘛”宋清池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可能是仗着言落月年纪小听不懂,光明正大地在桌下握住了陶桃的手。

宋清池徐声道“闺房之乐,画眉者一。”

言落月“”

言落月默默地调开头,转而拿一旁的巫满霜洗眼睛。

她才不继续看那两个人,那两人实在太闪了

言落月转头的时候,正碰上巫满霜默默用灵气在杯碟碗筷上振荡一遍。

这作用就好似凡人用热水烫杯子一样。

然后,巫满霜把处理好的整套餐具,自然而然地推给了言落月。

两个大师兄的这场酒,一直喝到月上中天。

楚天阔喝得又疾又快,仿佛要饮尽多年来的胸臆。

江汀白喝得量浅且缓,一丝浅浅的酒意就和他的性格一样柔和。

楚天阔再次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夸奖道“你小师妹,她很不错。”

江汀白悠然笑道“楚兄有所不知,当年惜败楚兄一招后,我不羡慕楚兄的头名,只羡慕楚兄身边有一个师弟,一个师妹,三人携手上台,多么意气风发”

江汀白讲着讲着,楚天阔带着狂醉之意的眸子眯起,似乎也回忆起那时的年少轻狂来。

那一年,楚天阔初出雪域。

他身边有一个最好的医修,还有一个最好的炼器师。

师弟会踩在高阁的栏杆上,为他抛下自己的佩剑“师兄接剑”

师妹会在胜负决断后的第一时间冲上来,将墨色的大氅披在他的身上“师兄披袍”

他们三人来到繁花似锦的人间,胸中有一腔欲展宏图的热血,正要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那时他们都还年少。

楚天阔身边,没有一日不伴着清池和淘淘。

他们二人,共同成为楚天阔的宝剑、铠甲、还有意气风发的斗志。

而现在

命运在八十年前拐了个剧烈而周折的大弯,但兜兜转转,终于回到了原处。

只听江汀白感慨道“擒住这噬情魔,将真相大白于天下,楚兄此行,确实做了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

楚天阔含笑点头,很快脸上又露出一分难言的欲语之意。

“江兄,你有所不知哦,你以后很可能也深有所知”

江汀白“”

江汀白放下酒杯“楚兄这是何意”

楚天阔醉眼朦胧地说道“虽说过了八十年,斗志不改,但这宝剑和铠甲,他们会自行组成一对儿,然后趁着你在前面拼命卖力的时候,俩人忙里偷闲地抱抱贴贴”

江汀白“”

江汀白回忆了一下刚刚宴席上,陶桃和宋清池的浓情蜜意,很谨慎地说道

“江某没有过类似体会。这一部分内容我不便于发表评价。”

“你不方便发表个锤子”

楚天阔口出狂言,并且信誓旦旦。

“只要再过二十年不,十年你就会比任何人都有资格发表意见你会变成一个资深的锤子”

江汀白“”

他不是很想要这样的资格。

轻咳一声,江汀白收住了自己继续斟酒的动作。他起身道“楚兄醉了,今日就喝到这里吧。”

楚天阔点点头,他聚精会神,吐出一口凝聚在体内的长长酒气,先前的醉意瞬间散了小半。

回想起最初的话题,楚天阔不自觉道“你师妹她,聪明可爱、勇敢有为普天之下,恐怕只比我师妹稍稍差上那么一丁丁点”

“楚兄。”江汀白不动声色地截断了他的话。

“我的小师妹,她自幼聪颖。还没学会走路,就先学会炼器,还没学会化形,就先学会给我这师兄分红普天之下,可能真没有比她聪明、比她伶俐的姑娘了。”

“”

楚天阔默默住口,然后同江汀白对视几秒。

四目相对之间,仿佛剑锋相交。

一剑东来的气魄,碰撞上万物逢春的宏大,共同斩出一长串迸着星火的霹雳电花。

楚天阔宛如高喊口号般叫道“淘淘天下第一可爱”

江汀白微笑着、语气柔和,态度却丝毫不见推让地说道“落月也是举世难寻的聪明。”

紧接着,又是一阵惊心动魄的沉默。

不知收到了什么讯号,楚天阔趁着醉意笑而拔剑

“八十年前那次较量,一众人在旁观战,指手画脚,总觉得还不够痛快。”

江汀白亦是将掌心按上剑柄,携一分酒气从容道

“恰巧,我正觉得楚兄此刻并不算太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