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知识点草草记下。
但自从经历过符峰的传法交流以后,她就一直暗中怀疑这个描述,指的应该就是体态非常巨大的滚圆魔。
至于最后一种魔物,记载最为稀少,据说以感情为食,喜爱玩弄猎物。
楚天阔微微颔首“剑道大会后,我们三人一路南下,来到山茶镇”
然后,他们就和那最后一种魔物狭路相逢。
楚天阔意味不明地朝言落月看了一眼
“你们和我,都很不幸。”
“我们三人遇上那魔物,就像是你们三个遇上我。”
言落月三人和此时楚天阔的修为,已有天差地别。
不幸的是,同样的天堑之隔,也发生在八十年前的楚天阔三人身上。
楚天阔永远记得他们跨入就山茶镇前的那一晚。
那是他们生命里,最后一段安谧而温馨的时光。
自那以后,三人都要以惨重的代价,或是与生命,或是与青春进行一场诀别。
那天晚上,楚天阔把自己在剑道大会上得到的奖品整理了一番,按照类别和价值,很平均地分成三份。
虽然是楚天阔一力赢下了这剑道大会的首名,但从小到大,无论有什么好东西,三人都是均分。
师弟是掌门的亲生儿子,难免会时常被父亲或长老们开些小灶。
可得到这份偏爱以后,宋清池总是悄悄地把惊喜“偷渡”回来。
三个人把门一掩,再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地窃笑着,像是偷油的小老鼠一样,把“战利品”划成三堆。
就连陶桃
她虽然只是被师尊捡回来的孤女,但她的快乐和活力,永远毫无藏私地分享给两个师兄们。
剑道大会的奖励分到最后,只剩下一支桃花簪。
楚天阔毫不犹豫地把它放到代表淘淘的宝贝堆里,想了想后,又单独拿出来揣上。
或许因为名字跟桃花有关,淘淘从小就喜欢桃花。
带有桃花纹样的杯子、碟子、纱帘、布料她的收藏品,楚天阔数也数不清。
凡是桃花式样的东西被她看见,哪怕掏空钱包,也当场就要买下来。
在看到这根簪子的第一眼,楚天阔就下意识把它划到小师妹的名下。
这样漂亮的一根桃花簪,淘淘一定在看见的第一眼就想带上,根本留不到过夜。
若是等到明天分奖品时再给小师妹,只怕又要挨一顿半真不假的埋怨。
楚天阔翘了翘唇角,打算今晚就把花簪拿给师妹。
这样一来,正好解决了宝贝多出一件的小事,而且
揶揄地笑了一下,楚天阔想道而且,师弟知道了也会装成不知道的样子,好让淘淘高兴高兴的。
他揣着桃花簪,步履轻快地走向淘淘的院落。
楚天阔的身法很好,即使逼近旁人后心不足一寸,也巧妙得像是原本就长在对方的影子里。
所以,直到他走进三丈之内,山茶树下的两个人,仍然没察觉到大师兄的接近。
楚天阔扬起眉毛,表情奇异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虽说不该看的事看多了会长针眼,但这样一场绝妙的好戏,可不是天天都能看见的。
只见淘淘一手握拳,奋力向树上一怼。
本职为医修的少女努力踮起脚尖,把气势拔高了一丈八,将脸红的宋清池树咚了个严严实实。
“所以呢你说话呀”
宋清池结结巴巴道“桃、桃桃”
淘淘用力一拍他的胸膛“不许结巴,拿出点气势”
被人用小拳头比着鼻尖,宋清池却忽然笑了。
“桃桃,”青袍少年温文尔雅地说道,“你知道,我是个炼器师,我的火是烫的。”
“那又怎么样”陶桃一下子瞪大了眼睛,“小师兄,你还要烧我吗”
“不是。”宋清池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可除了火之外,我身上还有一个地方是烫的。”
“”
站在不远处阴影里的楚天阔,差点没当场喷出来。
他顿时对一直以来,表现得纯情无比的小师弟刮目相看。
这一刻,楚天阔甚至怀疑,宋清池是不是有个不为人知的双胞胎兄弟。
身为医修,陶桃知晓人事比常人更早。
她的眼睛越睁越大。
见小师兄面不改色地说出这样的话,原本气势汹汹把人摁在树上的少女,自己的脸却一下子红了。
“呀”
陶桃惊叫一声,捂着脸孔就要逃跑,却被宋清池一把从背后揽住。
少年微微偏头,有些难为情地附唇在她耳畔,暖乎乎的气流仿佛要融化在敏感的耳道里。
“你是知道的”宋清池郝然道,“一直以来,我待你的这颗心,也始终是滚烫的。”
“”
怀里,温香软玉的姑娘慢慢地转过头来。
这一定是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