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喜婶婶”
婶子手里还端着个大笸箩,里面满满装着的,却是被晒得金黄酥脆、米粒大小的虫子干。
小异火粉粉一看笸箩,情绪顿时激动起来,当即就要冲破寄身的灵球往笸箩里钻。
还好言落月眼疾手快一把摁住,不然无论是那笸箩虫子干,还是虫子干里打过滚的粉粉,不能要。
婶子对于言落月的小动作一无觉。她一边笑着颠那笸箩,一边提醒言落月。
“对,落月,你家里今天来客人,好像是来找你的,你赶紧回家看看吧。”
“谢谢婶婶。”
言落月道声谢,心中却暗自称奇找她的
她外面的马甲捂得严实,自从炼制好黑斗篷以后,就极少外面动用真实身份。
什人上门来找她,难道是学堂的先生们吗
心中一边漫无目的地想着,言落月一边攥起装着灵火的小球,和粉色火苗小声商量。
“先忍一下啦,我回到家的。回家以后就给你找个纸板箱当窝咳,我是说,找个笸箩玩,好不好”
灵珠里,小火苗跳动一下,似乎权衡这个条件划不划算。
一看谈判可以进行,言落月当机立断,从储物袋里摸出一个形状类似的东西塞过去。
“这个给你先玩”
近咫尺的玩具,迅速吸引小火苗的注意。
如果灵火也有嘴巴,那此刻言落月一定能够听到粉粉的欢呼声。
它把自己的火光拉成细细的一线,温度也被粉色火苗小心地包里面。
下一秒钟,小火苗高兴地从那样东西的窟窿眼里穿进去。
言落月拿着这件东西,心中感慨万千。
一时之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该感谢江先生的慷慨,还是该替江先生感到悲伤。
毕竟,她给小火苗找的这件临时玩具,就是江先生送她的草编。
连草编的窟窿眼,能漏成笸箩的代替品,这让言落月该怎评价才好啊
直到回家,言落月才现,这个前来找她的客人,她还真认识。
“你怎打听到我这里的”言落月有点讶异地说道。
此刻她面前站着的,不是人,正是春琢山山洞中,和言落月联手除去魔物的沈净玄小师父。
沈净玄仍然穿着一身灰扑扑的尼姑袍,原青茬茬的寸头被重新修理一遍,现的圆脑袋看起来手感很好的样子。
她双手合十对言落月行一礼
“阿弥陀佛,落月不要笑。贫尼信步来此,可缘法奥妙不行,庵里师父教我的套我套不上,贫尼实跟你说吧。”
“我自离开花锦府后,就一路东行,真的不知道为什来到龟族啊。”
言落月“”
沈净玄不知道她来到龟族的原因,但言落月知道呀
她永远忘不那一天的山洞里,沈净玄她的指挥下,究竟迷路多少次。
净玄小师父她她可是连左右分不清啊
无力地捂住半张脸,言落月口中漫出一声低低的呻吟“是这样的,净玄,龟族的位置是花锦府的西边。”
东西方弄错,对于沈净玄来说,已经属于路痴里最基础的常错误,言落月甚至懒得说。
但让言落月不能理解的是
扶着额头,言落月苦笑一声“净玄,你一路走进云宁大泽,还没觉得哪里不对吗”
要知道,云宁大泽虽然风景优美迷人,堪评5a级景区,但位置很明显能看出是偏僻的野外。放到现代,那就和保护性湿地没什样。
而从花锦府往东去,则逐渐接近修真界的文化中心之一,归元宗。
一条路明显越走越偏僻,另一条路却越走越繁华。
这样巨大的差,难道沈净玄一路上没有辨认出来吗
这简直就像是想骑自行车去首,结果一通猛蹬以后居然进藏一样,就尼玛的很离谱啊。
言干旁边听完她们俩交流的全程。
他插一句“那个,我说啊,既然净玄小师父不太擅长辨方位,那下次就让她往相反的方走,不就行吗”
音刚落,言干就看到言落月悲伤地摇摇头。
“不行的。”言落月叹气道,“我亲眼看过她把北边认成东。”
言干“”
啊这。
那这确实是没有办法。
言干感同身受地扫视过沈净玄周身上下,现这位小师父不但清贫如洗,连个储物袋没有,而且就连灰色的尼姑袍被洗得隐隐白。
注意到沈净玄手空空的打扮后,言干特意跑去厨房,从里面找个饭钵拿给沈净玄。
沈净玄
沈净玄茫然地看言干一眼。
言干非常认真地说道“小师父拿好这个吧,饿就化点缘,这样也不怕走丢。”
这可是他作为一干饭龟,能想到的最恶劣的情况
言落月“”
言落月觉,沈净玄面前,言干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