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跟着看了纸条,内容的确如对方所说,顿时纳闷“好好的机会怎么搞了个这么简单的要求,这应该放进真心话里面啊”
那人“所以不算”
“算当然算”猜到动笔之人的许易意味深长地觑某个方向一眼,回头跟大家解释“上面写的是要求做的事,当然算大冒险。”
他突然开口,让齐清桓想要说不算的话噎在喉咙。
其他人都没意见,那人便笑嘻嘻地耸肩“运气好不能怪我。”谁让他抽到这么个简单的要求呢。
他不认识傅易寒,只记得是个长得贼帅的人,于是眼神在众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在茶几对面的青年身上。
扬了扬手里的纸条“傅易寒,上面让我问你喜欢什么样的人”
在乎这种问题的更像是女孩子,然而在场一个女孩都没有。
但没人提出疑问。
慕晨有点紧张,偏头注视傅易寒。休息室斑斓的灯光晃动着打在青年清隽的侧脸,平添几分绮丽。
这时齐清桓忽地出声“大冒险是程文的惩罚,傅易寒你愿意回答就回答,不想说也无所谓。”程文就是最后摸到乌龟的那人。
又是他
慕晨泄气,他们的确没有要求傅易寒一定要回答的立场。
傅易寒正要开口,注意到慕晨神态变化,慕晨似乎很想知道
略一犹豫“没关系,不是什么需要保密的事情。”但实际他很不习惯将这些算得上个人隐私的事情暴露给大家。
他喜欢什么样的人
这令傅易寒想起傍晚时的那场对话。他说之前没想过这件事,慕晨让他现在想,他马上又要“现在想”了。
因为在此之前他也没有思考过自己喜欢的类型。
这次傅易寒回答得很快“我大概会喜欢在一起时不会让我觉得无聊的人。”他沉闷无趣,对方最好与他相反。“主动一点、话多一点,有很多奇思妙想。”
“这算什么理想型”
“一听就是没开窍,长相呢,身材呢,啥都没说啊”
看长相以为万花丛中过,结果是个纯情boy。
傅易寒一笑置之,并不反驳。
其他人哄闹完洗牌开始下一局,慕晨和齐清桓心思各异。
位置上齐清桓垂着头深深吸了口气,心中充满对事情脱离掌控的无力和焦急。
慕晨却是怔愣着许久没有反应。
游戏还在继续。
大家轮流洗牌、摸牌,或许是今晚手气好,慕晨和傅易寒一直没当过乌龟。
九点的时候,屋外风大了起来,空气中水汽加重。
傅易寒接到家里催他在下雨前回去的电话,说等雨落下来路不好走,而且不安全。
接连玩了一个多小时,大家已经尽兴,傅易寒向大家告别,牌局便顺势散了。
慕晨“你一个人回去要不我送送你”
“把我送到家我再送你回来”傅易寒很自然地反问。
慕晨无辜“噫,不送也行,只要你家可以留宿。”开完玩笑顿了顿“你家在哪啊”
傅易寒“翻过山应该能看见。”
慕晨“我送你到外面路上吧。”他跟老板娘借了一把手电送傅易寒,走到室外被夜风吹得眼睛半眯。
池塘边没有路灯,手电在路上照出一团圆圆的光斑,四野风声呜呜。
龚叔开车等在农家乐外的公路上。
慕晨“到家了说一声。”
他目送傅易寒上车,等车子开走才回去,回来时途经池塘边的石榴树,抬起手电照了照。
今天摘了那么多石榴,树上居然还挂着不少,这棵树可真高产。
身边没有傅易寒的身影,高昂一天的情绪骤然松懈下来,慕晨整个人都有些空落落的,他现在就开始想傅易寒了。
傅易寒有没有也分出一点时间想他呢
一滴冰凉的雨滴“啪”地落在脸上。
慕晨甩甩脑袋,立马将那些忧愁善感抛开,小跑着蹦跶回农家乐。
雨渐渐大了,落在屋顶、地面、池塘,叮咚作响。
踏进屋檐,慕晨关手电低头甩上面的水珠,视线范围走进一双穿着拖鞋的脚。
“纸条上那句话是你写的对吧”是齐清桓的声音。
齐清桓什么意思质问他自作主张没有听他的安排
慕晨抬头笑了“是又怎么样”
他始终记得齐清桓背着他笑意盈盈和傅易寒表白的那一幕。
太刺眼了。
上辈子他缺席这次活动,傅易寒喜欢什么类型都是齐清桓一张嘴说,如今他亲自求证得到了答案。
无论怎么解答傅易寒的话,答案总归不会是高冷
他撞开齐清桓的肩膀进屋。
屋里大人和年轻人交换战场,易边再玩,唱歌的去棋牌室打麻将,玩牌的去ktv房唱歌。
“晨崽,唱歌来吗”路过ktv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