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笑出了声来,“真希望源能看到你现在这副相貌,抛弃了一切,只剩下了扭曲的执着的模样,不知道他会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家主大人怎样做是他的自由。”晴织张开手,巨坑中的长枪在瞬息间出现在了他的手上,他转过身来看着两面宿傩,一直忍耐着的疯狂浮现在了他的眼眸中,熊熊燃烧的烈焰几乎要完全烧灼掉他全部的理智,一瞬间破体而出的杀意浸满了每一缕空气,让人的一呼一吸之间都仿佛带上了难以忍受的血腥味,“如果你想要影响家主大人的话,即使你我有束缚在身,我也绝对会杀了你。”
等等禅院惠的手指颤动了一下,屏住了呼吸,他直觉他们现在说的这些都和朔有关系,他想到之前两面宿傩那一副似乎是和朔认识的模样,现在只懊恼在交流会开始之前没找到机会和朔说说话,不然的话也许他就能知道他们话语中的含义,知道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真是忠心的狗啊。”两面宿傩在他的生得领域中翘着二郎腿,听到晴织的话顿时身体前倾,手下的头骨在一瞬间被碾成了粉末落入了血色的湖泊中,他用手撑着脸,看着晴织表情玩味,充满恶意地说道,“可惜,源可不需要一条噬主的,甚至抛弃了姓氏的恶犬。”
“这是我与家主大人之间的事。”晴织的咒力忽然不稳定了一瞬,似乎有什么膨胀着的东西,想要从厚厚的冰层中挤压出来,他深吸了一口气,手指握紧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咬着牙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压了下去,忍耐着说道,“与你这个外人无关”
“什么无关”平静的声音。
声音直接穿透了他的灵魂和心脏,晴织的身体僵硬在了原地,连呼吸都仿佛静止了下来,他曾经想过很多次与源满朔相见时的场景,一千年的时间真的太长太长,长到他的记忆都开始有点模糊不清;长到即使他将自己困在无尽的梦境之中,想要与他的家主大人相遇都变成了一件奢求;长到连他的自我折磨都仿佛成了一种让他坚持下去的意义
可是现在,他的家主就在身后,他为什么不想要让他看到自己呢晴织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陷进了掌心,明明一直以来他所期待的不就是再见家主大人一面,为什么身体却不听使唤呢
“转过来,晴织。”禅院朔命令道。
晴织的喉咙滚动了两下,脚却仿佛生根了一样扎在地里不肯动弹。
“我不想说第二遍。”
“家主大人”晴织缓慢地转过身来,却低着头不肯看禅院朔一眼,在所有人的注视中,他双膝落地,双手交叠在一起,额头贴在手背上深深地叩拜了下去,“还请您杀了我吧。”
“等等,晴织”空井流愕然开口,他不知道事情为什么突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于是急匆匆地将目光投向了禅院朔,“吾神”
禅院朔摆了摆手,头痛地用手掐住了眉心,他知道源晴织为什么会是这个反应,但这件事压根就不能怪到他的身上“晴织,你先”
“家主大人。”晴织罕见地打断了禅院朔的话,像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坚定又执拗地说道,“一切皆是晴织的罪责,如果还请家主大人责罚。”
“我都说了”
“愉快愉快”两面宿傩抚掌大笑,“源你身上发生的事情果然总能够愉悦到”
“啪”虎杖悠仁木然地一巴掌糊在了自己的脸上,四面八方投来的视线让他觉得要是让两面宿傩继续说下去,他今天就不用走出这里了,“小鬼,你做什”
“闭嘴宿傩”我还不想和你一块死在这里啊
“罢了。”禅院朔拢起袖子,瞟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虎杖悠仁,转而眼神幽深地看着跪伏在地上的晴织,淡淡地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就先来算算其他的账吧。”
“您的意愿。”晴织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