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绅,一群人已经听傻了。
这、这这审案审案,审到要把父母官抓起来多少年没听过这中稀罕事啊。
同知又问众衙役“我让你等开大堂之前,程东炎可是吩咐你等疏散群众在二堂开审,不让一个外人有机会看审案过程。”
衙役等看看堂中,看人数就知道站那边了。
何况他们站的还是真相,当下十分爽快地对外面的百姓道“程大人确是交待我们疏散百姓,莫要让众人闹事,还特意叮嘱了我们不要让外人进二堂。”
何其感觉有个好帮手真是太爽了。
同知输出好猛,当众先把容易摘出去的知府逮住,坐实了这一桩,程东炎那边肯定是洗不干净的,那么庇佑之事才会被追究。否则,很容易让知府跑了。
何其听得有些心潮澎湃,当下也不管猫了,飞向“明镜高悬”的牌匾。
余光扫见这幕的同知
这位犬神大人真的太懂人了。
而知府则是面色涨红,他想不到府衙中所有人竟然都站在了另一边,竟无人护他。
知府气得发抖,怒斥道“你等胡说八道本官根本”
他口中剩下一半狡辩的话,被掉下来一边,垂直悬空晃荡的“明镜高悬”砸没了。
知府挨了第一下,立马躲开。
接着那因为垂落而打摆的牌匾,又往旁边去,砸中了程东炎
有暗臣何其在,程东炎还被牌匾连扫两下,直接扫倒在地。
百姓们看着晃荡的明镜高悬牌匾,吸气道“牌匾也掉了”
“椅子不让坐,连牌匾都掉下来砸人”
这意味着什么,都不用说出来。
跪在堂中的王铁家人,将一切看在眼中。
不同于旁人的震惊,他们是有亲属去世的伤心人,对这一切只觉得感慨万千。
若非有犬神大人,只怕这事儿的真相就要被藏一辈子。
杀人的无事,只留下他们这些人伤心度日,家中更失了壮年劳力,日后过得困苦不堪。
王大泽跪在地上磕头一声长哭“老天有眼啊”
“儿啊,杀你的人一定能抓到”王铁娘和王铁媳妇扑过去,趴在儿子的尸体边哭泣。
同知又道“捕头,拿下他们追究的责任我担。”
衙役动手,将知府和程东炎拿下。
程东炎垂下头,一时还在恍惚中。
怎么突然间一切就变了
分明上午的时候,他还去送葬了女人。
他以为葬了人,一切就尘埃落定,再不会有人发现是他杀的人,也不会叫家中的妒妇知道外头有女子怀了他的孩子,更不会让人知道他官德有损
他或许就不该,不该见着那女人了,又怜她爱她。
也或许当初不该另起心思,娶了女人,清苦度日,努力赶考也好。
程东炎不再挣扎,知府却还硬着脖子道“本官不曾说过那话哪怕是天打雷劈,本官也敢说,本官不曾说过那话。你等分明是串供了,想要暗害本官。”
同知等人没有物证。
但是很多时候,不是没有证据,就表明聪明的犯罪人没有错。
何其记得现代有一句话法律只是底线。
而且这件事,同知这许多人,分明都是人证。还有知府诈病之事,这些都能成为断案的证据。
何其心说你求雷是吧
这里没有橘子可以买,但给你打个雷简单啊
何其掐诀,口中道“天雷隐隐,龙虎同行”
咒语最后一字落下,天际便隐有雷声,轰隆一声,炸响了府城的天。
知府听着雷声,一下脸都白了。
他不过信口一言,竟、竟真的打雷了
大堂门口的人反应更快,他们扭头便能天边的雷云,目光微呆。
“刚刚天黑了吗”
“我记得方才天上还没云。”
“天打雷劈啊。”
这突然而来的雷只能让人想到知府说了假话
外头有人说了两句雷声后,大堂一时陷入诡异的安静,只余那边婆媳两人低低的哭声。
就在这时,原本趴跪在地上,被人拷打得不成人形的王林木动了一下。
因着安静,众人便也听见了王林木细弱小声的说话声。
“小人冤枉啊”
王林木趴着缓了半响,咬牙支起身,说道“刘寡妇不是小人杀的,是王万旺之子,王世越杀的。”
王林木说着,身子一踉跄,差点又趴下去。
可身上的痛,反倒支撑起了他的意志,让他坚持说下去。
王林木充满恨意的一双眼,扫向跪在他不远处的王万旺。
“就是王万旺勾结了姓程的,想要将我屈打成招让我替了王世越的杀人罪。”
同知问“你可有证据”
“我亲眼所见,王世越让我给他望风,答应给我银子。”王林木说这话时,